高林森此刻情緒激蕩,整個人處於失控狀態。
世間最不能容忍的事,男人被戴綠帽子。
自古奸情出人命,高林森再怎麼窩囊,攝影師敢捅咕他的女人,根本不用活了。
直接衝過去把脖子擰斷,讓他多喘一口氣,都是對自己的褻瀆。
事情不妙,我得勸慰高林森,免得他做出傻事。
高林森氣喘籲籲,三兩步跑到桌前,直衝筆記本使勁,他應該是拿筆記本保存證據。
還好。果然是處長,做事有章法。
我暗鬆一口氣,看情形沒完全失去理智。
剛要開口,高林森一屁股坐到椅子上,手指飛快的開始打字。
這是什麼鬼?
我有點懵逼,不過很佩服高林森。
換了我,指定找幾個人,把攝影師找個小黑屋關起來。
五肢打折,手腳筋挑斷,看他個四五天再送醫院,讓這小子一輩子不能自理。
高林森大汗淋漓,眼見頭頂冒出熱氣。
足足忙乎了五六分鐘,他合上筆記本,癱軟在椅子上。
他虛脫了?
我搞不清楚情況,忙走上前去問道。
“高處長,你怎麼了?”
高林森呼吸急促,手指伸展幾下,有氣無力的說道。
“媽逼的,我把這小子一通臭罵,罵的這個惡毒解氣。”
說完後緊張的問我道。“他不會派人來打我吧?”
我他媽的想掐死這個傻逼!
自己女人被人玩了不去報仇,反應這麼激烈。
不過是罵幾句,罵完了還怕被人打。
這是什麼樣的家庭,養出來這麼苟秋的孩子,怪不得劉岩不想結婚。
高林森沒崩潰,我卻處於崩潰邊緣,還得出言安慰他。
“高處長他不敢。現在是法治社會,他要敢打你,要負法律責任,後果很嚴重的。”
忍住惡心,我好好勸解高林森。
說的自己覺都忍不下去了,換了我,直接拿刀把攝影師大卸八塊,估計現在墳頭草都長老高了。
看高林森可憐的小樣,我還是寬慰自己。
“以德服人,以理服人,以他媽的法,法治法律服人。”
口乾舌燥半個小時,我輕輕關門出去。
實在忍不下去這口氣,我偷偷撥通知風手機。
本以為要挨一通臭罵,沒料到門悄無聲息的打開。
吳心語一臉八卦,恭迎在門口,身後是一臉好奇的知風,兩個人都穿著整齊,根本就沒睡覺。
用手指豎在嘴唇上,示意兩個人不要出聲,我像做賊似的溜了進去。
“什麼情況?青林。”
吳心語還沒說話,知風倒先開口,她啥時候也變得這麼積極向上了。
我耷拉著腦袋,一臉喪氣的說道。
“媽逼的,氣死了!
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監了,這種事還能忍住。”
吳心語眼睛一亮,上前抱住我的胳膊,一通晃悠。
胳膊被堅挺觸及,我哆嗦一下,不著痕跡的坐下道。
“你急什麼,我這不是來通報情況麼。”
知風抓住吳心語,把她拉到一邊,哼一聲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