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頭豬是特意留下的,上次你來,我就讓父親留下的,,準備等你來了宰殺,算是汪哥和我給你的禮物,說是孝敬也沒錯。”
小蔡說的直白,汪金生笑眯眯的隻管吃菜。
“這豬可好,不是城裡的豬是催大的,這是正經的糧食豬,隻為苞米麵子和剩菜剩飯。
我早請好了孫屠戶,他是我們這有名的殺豬匠。”
說說笑笑,我們三個喝個痛快,第二天起來神清氣爽,糧食酒和勾兌的就是不一樣,土酒比起茅台五糧液多一份醇厚甘甜。
知風和吳心語聽說要殺豬,馬上收拾利索要去看熱鬨。
本來女孩子怕見血,但農村殺豬的習俗大都聽說,看過的少。按耐不住好奇心,知風師妹和吳心語還是要看看熱鬨。
這是一頭養了一年的糧食豬,足足有近三百斤。
孫屠夫已經來了,他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,手法嫻熟,動作麻利。
他一邊和小蔡父母閒聊,一邊準備著殺豬的工具。
這頭豬身材健壯,豬在豬圈裡預感到了自己的命運,開始不停地叫喚,在豬圈裡不住轉圈,到處刮蹭,聲音淒慘而又悲壯。
說實話,小蔡家裡養了這頭豬一年,對它也有了感情。小蔡父母看著豬在豬圈裡跑來跑去,心裡有些不舍,但又不得不殺了它。
這是汪清當地農村的習俗,每年過年都要殺豬,以示慶祝和豐收。
孫屠夫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,走進了豬圈。
豬看到了孫屠夫,嚇得拚命地往後退。孫屠夫慢慢地靠近豬,輕輕地撫摸著它的脖子,讓它安靜下來。
豬似乎感覺到了屠夫的善意,也不再掙紮,隻是靜靜地等待著命運的降臨。
知風感到很神奇,吳心語也覺得不可思議。
我說道。“據說屠夫身上有殺氣,被他宰殺的牲畜一見到他,就會被殺氣嚇住,不再會掙紮。”
知風笑道。“血淋淋的事情,讓你說的好像那回事。”
說話間孫屠夫看準了機會,突然一刀刺進了豬的脖子。
豬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,鮮血噴湧而出。孫屠夫趕緊用一個盆子接住了豬血,然後把刀拔出來。
豬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傷口,鮮血不斷地流淌著。
殺豬是大事,整個村莊村民們紛紛趕來圍觀。
他們看著豬在地上掙紮,興奮的說笑。
汪清這裡農村的習俗,殺豬意味著六畜興旺,五穀豐登。
孫屠夫找幾個男人。把豬抬到了一個大木桶裡,然後燒了一大鍋開水,加了一些鬆香,準備褪豬毛。
他先把豬的一隻腳放進水裡,然後用一個勺子把鬆香澆在豬身上。
豬的皮膚遇到了鬆香,立刻冒起了一股白煙,發出了刺鼻的氣味。屠夫用手不停地搓著豬毛,直到把它們全部褪掉。
豬的身體變得光滑而又白淨,光溜溜的隻剩下白皮。孫屠夫指揮男人們把豬從木桶裡抱出來,放在一個案板上。
他用一把刀把豬的肚子剖開,然後把內臟取出來。豬的內臟有肝、肺、心、腸、胃等等,都是農村人喜歡吃的美食。
孫屠夫把內臟分彆清洗乾淨,然後切成小塊,放進一個大鍋裡煮。
小蔡家準備了一些殺豬菜,有豬血、豬肝、豬肺、豬肉等等,還有一些蔬菜和豆腐。
他們把這些食材一起放進鍋裡煮,煮成了一大鍋香噴噴的殺豬菜。
小蔡的父母招呼看熱鬨的村民,等到鍋裡的殺豬菜發出撲鼻的香氣,大家們圍坐在一起,吃著殺豬菜,喝著白酒,聊著天,慶祝新年。
知風和吳心語看的直流口水,我們五個人單獨拉出一桌,圍在一起開始大吃大喝。
小蔡笑道。“今天殺年豬吃殺豬燴菜,明個去道觀,估計老道長還在,咱們一起去湊個熱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