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口子很感興趣,扯東扯西的問一大堆。
眼見到了吃晚飯的時間,肚子餓的厲害,我又饑又渴。
男人看看我說道。“你進來這麼久,應該還沒吃飯。
娘子,你給他拿點乾糧得了,就點熱水喝下去。”
老太太嗯了一聲,起身去外屋。
男人不慌不忙的收拾桌子,看樣子是也要吃晚飯。
我心裡有點憋屈,卻又有點希望。
不認不識的陌生人,給你點吃喝就不錯了,難道擺上一桌請你不成。
我心裡安慰自己,期盼老太太拿來吃的。
年輕男人收拾完桌子,也到外屋去忙乎。
幾乎是一前一後,這對夫妻端著飯菜進屋來了。
老太太手裡端個盤子,盤子上兩個雞蛋大小的黑麵饅頭。另一隻手上端個粗瓷白碗,冒著絲絲熱氣,還好是熱水。
這待遇讓我有點難過,卻又不好說什麼。
年輕男人端進來個大盆,裡邊冒出騰騰熱氣。
幾根蘿卜似的吃的在裡麵,香氣撲鼻而來,我饞的直咽口水。
男人把盆放到桌上,遞給老太太一雙筷子。
盤子和碗放到桌子上,老太太對我說道。
“你吃這個餑餑,再就上熱水。”
我道謝一聲,手抓向黑麵饅頭。
心裡有點委屈,這點東西哪夠吃的,還不夠塞牙縫的。
老太太和年輕男人坐下後,手裡拿著筷子,對盆裡的蘿卜開始下手。
吃了半根蘿卜,老太太皺眉頭把手裡筷子一扔,咂咂嘴說道,
“這玩意太難吃了,天天吃這個太沒意思了。
大老歪說是一會過來,他能帶點好吃的吧。”
黑饅頭吃到嘴裡,特彆的拉嗓子。
我說怎麼要我就水吃,不喝水這饅頭太難下咽。
原以為是高粱啥做的饅頭,吃到嘴裡好像鋸末子,又乾又拉嗓子,乾巴巴的,彆提有多難吃。
老太太看我苦大仇深的德行,開口笑道。
“我們吃的你吃不了,客人可彆怪罪。”
年輕男人翻翻眼睛,放下筷子道。
“不用和他解釋,這他都偏得了。
這麼差的根骨,渣子麵能吃,都是積攢幾輩子的福分。”
正在說話,屋外門響。有人從外邊走進來。
我一抬頭,一個神情凶猛的大漢推門進來,鼻子到處亂嗅。
“有外來的生氣。
咦,你是新來的,太好了,晚上有新鮮肉可以吃了。
他手裡提個布袋,袋口血跡斑斑,有很大的血腥氣,傳到我鼻子裡。
這家夥吃肉啊。
許多人無肉不歡,我能理解。
大漢哈哈一笑,桌子上的碗盆他用手一劃拉。
把布袋打開,裡邊軲轆出來一下子東西,滾的滿桌子都是。
像是人的胳膊腿腳,還有小孩子的腦袋,歪嘴瞪眼的,神情痛苦。
我心中哆嗦,嚇得不行,鼓足勇氣說道。“吃人可是犯法的。”
大漢咧嘴大笑,露出白森森的牙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