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滿臉的羞愧,平時總鍛煉,我還自詡會武術,以為自己身體很好,結果被啪啪打臉。
拉祜從一棵樹上取下一片樹葉,放在手裡反複觀看,我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方法。很快他就放下葉子,用手指著左前方說道。
“往那個方向去,你們跟上我,看到或者遇上任何古怪奇異的事情都不要出聲。”
我說道。“一切都聽拉祜大哥的,我跟在你身後。”
拉祜點點頭不再說話,手指豎立在嘴唇上。然後打個手勢,讓我跟上。
腳下變得更加崎嶇難行,我深一腳淺一腳的緊跟拉祜。
穿過茂密的讓人發指的森林,前方一下子變得開闊。
說是開闊是有原因的,前方不是沒有樹木。
而是所有樹木都是光禿禿的,沒有樹葉枝丫,隻是一根孤零零的樹乾。
要是一顆兩顆還能接受,一大片成千上百的樹,樹乾都光禿禿的,確實怪異的讓人心中不舒服。
好在地上的野草還生長的挺茂盛,雖然不高也還算細密。
我們麵麵相覷,隻有拉祜似乎鬆一口氣,看樣子走的方向沒有出錯。
穿過光禿禿的樹林,前邊恢複正常,就是樹木由高大變得矮小。
雖然矮小卻不是灌木,是一種很整齊的樹木。枝葉尖尖的,顏色蒼翠欲滴。
拉祜不吭聲,悶頭往前就是走,再走一會,前邊出現了小動物。
這可挺稀奇的,我們過了野豬飼養地,除了能聽見清脆婉轉的鳥鳴,就沒看到什麼小動物。
一隻小鬆鼠出現在樹梢,我驚奇的發現它全身是白色的。
它是白化動物,除了黑亮的眼珠,鬆鼠白的像一團雪。
知風吃驚的捂住嘴,儘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。
張倫碩神色興奮,剛才的疲倦一掃而空,嘴裡不知叨咕著什麼,一副念念有詞的架勢。
我聽說過神農架有白化動物,沒想到湘西這地方也能遇上。
既然拉祜有提醒,就說明不是巧合。
我心裡開始滿懷期待,果然,過一會我看見有白色的小鳥在枝頭跳躍鳴叫。
再往前走了一裡多地,拉祜忽然停住腳步,往後退了幾步,拉住我的胳膊,阻止我不再前進。
我正感到奇怪,眼前出現了一條蛇,大約兩米多長,體色純白。隻有眼睛是紅色的,紅的宛如寶石一樣璀璨。
這條蛇掛在樹枝上,懶洋洋的攔在前麵,對我們的到來似乎一屑不顧。
知風和張倫碩化身受驚的小兔子,抱在一起瑟瑟發抖。
女孩子都一樣,對於老鼠和蛇類有天然的恐懼。
我們聽拉祜的話,都沒有發出聲音,就這麼圍觀這條白蛇足足有五分鐘。
更加古怪的事情發生了,白蛇忽然開始晃動,掛在樹上的身軀不住搖晃,速度由慢變快,最後化成一團白色的影子。
我正擔心,它卻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,白蛇的身軀斷裂成七八段,每段身體有二十幾厘米長。
它的每節軀體都跳動著,它們向蛇頭靠近,圍繞成一個圓圈,不一會竟然變成了四五條蛇,然後就在我們眼前,大搖大擺的鑽進了草叢。
我有些茫然,心情變得淩亂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