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回半夜我去那邊工地撿破爛,咳,就是他們不要的東西。”
他越描越黑,我忍住笑,知風一抿嘴翻了翻眼睛。蕞娃急了,小聲嚷嚷道,
“真的是撿破爛,不是去偷。”
我們一起點頭,異口同聲的說道。“是撿破爛。不是偷”
聽了我們的肯定,蕞娃才鬆口氣,接著說道。
“本來天黑,除了看堆的,應該沒有人的。
我去的時候都十點多了,那邊蓋的彆墅老多了,我選了一棟看起來順眼的偷偷進去。
結果還沒來得及找到破爛,就聽到許多人的腳步聲,我嚇得躲藏起來,偷偷的往外看。”
蕞娃嘴唇不住哆嗦著,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,看來當時他被嚇得不輕。我安慰他道。
“不要著急,慢慢的說。”
蕞娃緩了一會,才說道。“彆墅裡變得燈火通明,進來大約二十幾個人。他們舉止怪異,拿了不少東西。
先是在地上擺放了一張桌子,桌子上放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。
然後我就看到有三個人走出來,手舞足蹈的在桌子前麵,又是唱又是跳的。還擺放了不少水果和吃的。
他們忙乎了有半小時,就搬進來一個巨大的鐵籠子,裡麵還有個人,禁閉雙眼,要不是胸口還在起伏,我都以為人死了。
看到人我嚇一跳,這老頭是村東頭馬二的爺爺,老頭快八十了。
馬二爺爺在籠子裡也不說話,我看到幾個人出來,不知道嘀咕說了些什麼,然後他們把籠子豎立起來,放到彆墅中間的一個大坑裡麵。
這時候開始有人不斷的往彆墅裡推東西,我仔細看,是成車的混凝土砂漿,這玩意我認識,是用來灌注混凝土柱子的。他們要做什麼?
我心裡覺得很奇怪,卻不敢露頭,生怕被他們發現了抓住我。”
蕞娃說的口乾,倒了一碗水喝下去,歇了一會他又說道。
我眼睜睜的看著,不敢露頭更不敢發出聲音。
這時候,我看到有個男人一揮手,那些推進來的砂漿就直接灌注到鐵籠子裡麵,鐵籠子裡放在坑洞的上方,馬二的爺爺就在裡麵,吭都沒吭一聲,人就被活活埋在裡麵。
我當時嚇壞了,隻覺得渾身發緊。怪不得說賣命,原來是乾這個,我也不懂是怎麼回事,就覺得特彆殘忍和邪性。
水泥砂漿還進去之後,他們在鐵籠四周圍用木板圍起來加固。做完這些他們也不走,留在原地哼哼唧唧的唱歌,聽起來老長了,就像廟裡的和尚在念經一樣。
大約又過了幾個小時,他們才停住,這時候把木板拆開,我看到一個水泥柱子露出來,馬二爺爺就在裡麵待著呢。
這時幾個男人大聲的發號施令,他們把水泥柱子用吊車放到坑洞裡,一塊接一塊,足足放進去二十幾塊才停止。
我整個人都嚇傻了,呆在那一直不敢動。那些人走了以後,過了好久,能有二十幾個小時,天再黑透後,我才敢偷偷溜出來回家,
打那以後,我再也不敢去彆墅區那了,總覺得太邪氣。”
蕞娃說到這,我終於明白他說的是啥,我頭皮發麻,兩隻手緊緊握到一起。
知風不懂,但也知道蕞娃看到的絕對不是好事。
張倫碩皺起眉頭,輕輕問我道。
“表哥,蕞娃說的是什麼,好像是某種邪惡的法術?”
我聲音低沉,緩緩的說道。
“要是沒錯的話,蕞娃看到的是打生樁。《魯班書》最惡毒強大的法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