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王興軍先帶我去他家老宅一趟,站在老宅外,他滿是回憶的拍了許多照片。
王家老宅是平房,就在馬路邊上。老宅院裡荒草密布,一派破敗景象。
黃宗偉開車帶我們回長春,王興軍和姐夫一起回去。我們各走各路,半路上分道揚鑣。
回到家裡我們休息幾天,在家裡開壇做法事,清清身上的煞氣。
回來的第二天早上,知風告訴我道。
“青林,昨晚上王興軍父親向我托夢,半夜十二點鐘把我驚醒。
不知道說些什麼,我迷迷糊糊的記得,他托我一件事,具體是什麼記不住了。”
我說道。“看來那本《藥師經》結緣的有效果啊。
這樣,我和王興軍說一下,看看他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。”
現在起是早晨六點,我給王興軍去電話,王興軍接了後和我說道。
“我問問怎麼回事。”
過了半小時,王興軍打來電話,很認真的和我說道。
“我問了四叔,四叔說了,我父親昨晚給他托夢。
說我燒的紙有問題,不是真錢,在那邊不好使,讓我燒真錢給他買酒喝。”
我好奇的問道。“燒紙還有說道嗎?”
王興軍說道。“我也覺得奇怪,就問了四叔,四叔說的很明白,我父親在夢裡特意囑咐他燒紙這事。
他說市麵上燒紙大多是假的,尤其是在燒紙上印刷圖案,全是假的不好使。
真能當錢用的燒紙,是在燒紙上打出來錢眼,是鏤空的,印刷的那邊沒人要。”
聽完王興軍的說法放下手機,我想起來一件事。
知風問我道。“那邊怎麼講的?”
我把王興軍四叔轉告的一說,張倫碩說道。
“蠻稀奇的,我倒是頭一次聽說,燒紙還有真假。”
我說道。“王興軍父親托夢的說法應該是真的,我聽母親說過,她小的時候,那時沒有大額的鈔票,最大的也就十塊麵值。
爺爺奶奶他們每逢過年,給祖先燒紙,都是用的自己做的錢簽子。”
知風好奇的問道。“什麼是錢簽子?”
“找一根硬木棍,大約二十公分長短,粗細有五分錢大小,把五分麵值的硬幣固定在硬木棍的截麵上。
把燒紙展開,一手拿釘好五分硬幣的硬木棍,硬幣一麵朝下,放在燒紙上。
左手扶住硬木棍,右手用小錘子敲打硬木棍。一下一下的在燒紙挨個敲打,需要打出清晰的硬幣痕跡。
一般是十張為一摞,一個一個排下去,打滿整張燒紙為止。”
張倫碩叫道。“這麼麻煩,也夠辛苦的。”
我說道。“後來出了百元大鈔就簡單多了。
百元鈔票放在燒紙上邊,比量好大小。
一手拿手電筒,一手拿住百元大鈔,把電筒打開,照在鈔票上。一張一張的挨排在燒紙上印,印滿為止。
燒紙基本也是十張一摞,然後疊起來放到一起,全部做好後去燒化給要送錢的逝者。”
知風道。“夠囉嗦的,道門超度基本用金元寶,沒這麼麻煩。”
我笑著說道。“金元寶是後來才有的,現在還有燒金磚的,還有馬蹄金,就是疊的方法不同,意思是一樣的。
不過,據我所知,燒元寶那邊很歡迎,硬通貨在鬼道暢通無阻。”
說完我們哈哈大笑,長春沒什麼好玩的,也就是偽滿洲國的一些建築,大多被單位占用。
張倫碩不想馬上回去重慶,長春還沒什麼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