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汐的祈禱很快就破滅了。
男人聲音淡然,透著絲慵懶的調調,“小七讓你費心了,我這個主人確實沒良心。”
棠汐的臉刷的紅了,囧意上湧,卻又無法狡辯。
“什麼時候來港的?”周璟川沒再為難她,畢竟他對小七確實少了幾分關心。
她的吐槽,他虛心接受。
“前天晚上到的。”大概是海風吹得有些涼,棠汐下意識的抱了抱手臂。
這時,包間裡好像有人在喊周璟川。
他看向她:“我還有事,回頭再聊。”
棠汐衝他輕輕晃了晃手掌,微抿的唇瓣柔潤明豔,似微微鬆了口氣。
周璟川:他是什麼很可怕的怪獸嗎?
飯局結束後,霍天想讓司機送棠汐回去,她客氣的推辭了。
她所住的酒店離這裡不遠,拐過兩條街就到了。
夜晚行走在繁華的街道上,雖然路上車水馬龍,卻又難得的靜逸。
直到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停在棠汐的身邊。
車窗搖下,露出男人精致的麵孔,眉眼魅若夜色,“上車。”
棠汐急忙說:“我住的地方快到了。”
男人不語,眼神中透著堅持。
僵持了一小會兒,棠汐打開後麵的車門坐了進去。
車窗關合,隔絕了外麵的喧囂。
她聞到周璟川身上淡淡的酒氣,不濃。
他的眼尾有一點點微醺的染紅,狹長而性感。
棠汐報了酒店的地址,但是車子所行駛的方向似乎與她所住的地方背道而馳。
她知道,周璟川不至於大半夜把她拉去哪裡拐了,於是靜悄悄的也沒有多問。
隻是腦子裡一直在想著霍天與秘書的對話:平頂山的那位一直在鬨,他哄了大半個月。
棠汐不知道平頂山在哪裡,但這話裡行間也不難分辨,那裡應該住著周先生的什麼人。
他對這個人格外上心,推掉半個月的應酬隻為了陪伴。
“在想什麼?”周璟川忽然側過頭,路燈從他高挺的鼻梁上掃過,照進那深不見底的眼窩。
“沒什麼,在想這是要去哪?”
他輕笑了一聲,沒說話。
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,最後在一條狹窄的道路邊停了下來。
之後的巷子太過纖細,車子開不進去。
周璟川打開車門,喊她下車。
巷子很深,以至於路燈很難照進去。
青石的路麵狹窄而又有些起伏,棠汐不得不小心的
放慢腳步。
但還是不小心被翹起的石板絆了一下。
身旁伸出一隻手,有力的握住了她的手腕,才沒讓她跌倒。
後來的路,他一直沒有鬆開手。
棠汐也沒矯情,摔倒了確實不好看。
但被他牽著的那隻手腕,神經一直緊繃著,好在,沒過多久。
前麵隱約看到昏黃的亮光,在這陰暗潮濕的巷子裡好像指路的明燈,讓人周身都起了暖意。
這是一家糖水鋪子。
棠汐知道,港人對糖水有種不一樣的情結。
他們的夜宵,以糖水為主,這種店通常都營業到淩晨。
小店很不起眼,裡麵的裝潢更是普通,有三桌客人,都是年輕人。
還有兩個女孩,站在那裡等著打包。
看到棠汐和周璟川進來,其中一個用力撞了下另一個有肩膀,朝他們所在的位置努了努下巴。
好看的人總是賞心悅目,更何況俊男靚女的組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