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段時間,她就聽說有人將江城地標性建築最頂層買下。
她記得當時,還上了新聞,他們辦公室也議論了好一陣,都好奇是怎樣的大人物。
她是知道現在的江懷笙有錢,但她也沒想到已經到這個地步。
岑霧的驚訝完全落進蘇韻眼裡,她撩動著長發說:“這裡確實很不錯,站在那裡……”她指著那麵巨大的落地窗說:“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,彆提有多爽了。岑霧,你喜歡這裡麼?”
岑霧轉身,觸及蘇韻臉上的神色就低下頭,顯得有點自慚形穢,“這裡,不是我這種人可以喜歡的。”
“岑霧啊。”蘇韻說:“我有時候真的很喜歡你的,自知之明。”說著,她便走到吧台那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“好了,你想從哪個房間開始打掃?開始吧,儘量在懷笙下班前弄完,你知道他並不喜歡你。”
岑霧覺得蘇韻這種女人天生就是生出來被男人寵的。
她還記得那次,在傅時禮叫人堵了江懷笙以後,不知道她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著急趕來,但那時候已經一切都結束了,她就站在傅時禮麵前哭,哭得斷斷續續很惹人疼,說他欺負人!
傅時禮是誰啊?
他根本不會花時間去哄任何一個人,可他還是邊哄蘇韻邊說:“彆哭,沒怎麼樣,真沒怎麼樣。”
哄了很長時間蘇韻才不哭。
然後他就將人抱走了。
以前是傅時禮。
現在是江懷笙。
岑霧淒楚一笑,突然間就什麼都想清楚了,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沒有尊嚴,她隻是認命,在努力活著,“好的,我明白。”
岑霧開始打掃房子的時候,蘇韻就坐在落地窗前,她旁邊放著紅酒,手裡刷著微博,時不時因為看到搞笑的東西而笑出聲。
而此時的岑霧卻滿頭大汗,臉上後背都是汗,兩人瞬間形成反差,一個生活各種光鮮如意,一個在底層苟延殘喘,似乎都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。
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,有人摁響了門鈴,岑霧想去開門的時候,倒是蘇韻起身先去了。
她也就接著乾活,但聽見兩人的談話聲,“蘇小姐,哥叫我來取份文件,他落這了。”
蘇韻說:“你去書房找吧,我是不清楚什麼文件的。”
男人說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