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炳開車到滿庭紅,下車的時候一陣涼風吹過來,讓他狠狠打了個噴嚏。
他四下隨意看了眼尋找岑霧的身影,但都沒看見。
然,就在他準備要往裡走時。
一個奇怪的場麵頓時撞入他眼球,他也隻能用“奇怪”來形容。
因為在他看來,那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!
他怔愣了會,等反應過來就連忙衝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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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霧從未有過這樣窒息的感覺,她整個人都被男人陌生的氣息包裹著。
她知道他醉了,正因為他醉,才會做出這種事。
她想將他推開,可她根本撼動不了,他宛若銅牆鐵壁般死死箍著她。
就在岑霧幾乎絕望,放棄抵抗地時候,突然有一道男聲直接在她耳畔響起。
“哥,哥你在做什麼?”
“那是岑秘書,不是蘇小姐。”
等岑霧再睜開眼的時候,她隻覺得嘴上好疼,眼前是周炳將江懷笙扶住了。
顯然剛才,是周炳突然出現將人拽走了。
她突然感覺腿軟,差點直接跌到地上,腦子混亂到根本找不著東南西北,隻是出於本能地說:“我,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,她完全不敢去看任何人,就直接走了。
周炳原本是想去送得,可他又放不下江懷笙,隻能對著岑霧背影喊,“岑秘書,你彆往心裡去,我哥隻是喝醉了,你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,直接忘記就行。”
他想,他幸好是來了,不然真會出大事。
“哥,你怎麼會把……?”
他轉頭,就看見男人極沉得雙眼,就那麼死死盯著他。
看著確實像喝醉了。
但又好像沒醉。
之後,他也沒再管,更沒將後麵的話說出來,隻道:“哥,我扶著你走。”
這樣一番折騰後,岑霧回到家已經不早,她母親也睡下了。
她輕手輕腳走進自己房間,更很輕地關上門。
然後直接撲到床上,緊緊抱著被褥,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在說“忘記今天發生的事”。
之前她跟江懷笙交易後,她也是這樣說服自己,才能再次麵對他。
她覺得這次也是一樣。
就跟周炳說得那樣,彆往心裡去,他隻是把她當成了蘇韻,他才會那樣的。
而也隻有這樣,他的行為才說得通。
岑霧以為睡一覺就會沒事了,等到了第二天她又可以正常去上班。
但這次情況不同,早上醒來睜開眼,她就想到昨晚上那個既熱烈又隱秘的吻。
男人灼熱的氣息似乎還在她周身回蕩。
她快速從床上爬起來,等洗漱完之後便做了一個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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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懷笙是個極其自律的人,即便是昨晚上喝了不少酒。
他早上也是很早就醒了,走出房間就看見周炳仰躺在客廳沙發上,然後昨晚上的一些記憶就直接竄進他腦海。
他走過去,朝周炳踹了一腳。
周炳就這樣被活生生踹醒,雙眼睜開,看見江懷笙那張冷冽的臉孔時,立馬抹了抹嘴從沙發上起身,“哥,你昨晚上真醉的不輕,差點犯大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