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氣氛有些微妙。
連帶紅紅都感覺到了,小眼神不斷在兩人之間徘徊。
江懷笙就那麼站著,而岑霧也保持著看向門口的姿勢。
竟誰都沒有下一步動作,也誰都沒率先打破沉默。
後來,也不知道隔了多久,大概也就十幾秒的時間,岑霧垂眸說道:“謝謝江總,我聽紅紅說你昨晚上照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男人低沉得嗓音也傳來,“紅紅,這是你的早餐。”他聲音雖然不大,但也直接蓋過了岑霧的話。
她抬眸朝那邊看過去,哪裡是紅紅的早餐,分明也有她的,兩碗粥,四個饅頭,兩雙筷子,一看就是雙人份的。
她覺得不管怎麼樣,都需要感謝一下,剛又想開口,但男人壓根不給她這個機會,又轉身走了出去。
而隨著他離開,岑霧的心情也開始變得複雜起來。
原本他們之間的關係,就是以前有舊怨,再見麵後是單純的交易。
可就在剛剛,她似乎感覺到有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滋生出來,但她具體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。
就在岑霧疑惑時,紅紅將早餐端到她麵前,眨著無辜地小眼神說:“江叔叔嘴好硬哦,明明是兩份早餐啊,姐姐跟我都有呢,剛才他卻隻叫了我。”
其實岑霧也知道是兩份早餐,應該都是江懷笙準備的。
可是通過孩子這麼直接地說出來,她感覺身體就跟觸電似得麻了一下。
她連忙揮去那種奇怪的感覺,先下床,說:“先洗漱再吃。”
紅紅點了點頭。
而此時蘇韻跟周炳也來了。
周炳昨晚上把蘇韻送去鎮上旅館後看時間不早就沒來村裡,也在旅館開了房間睡下。
早上他還沒完全醒就被蘇韻猛烈地拍門聲吵醒,他打開房門就看見蘇韻著急得模樣,說讓他載她回村裡。
周炳心裡罵她有病,簡直瞎折騰。
其實蘇韻睡在旅館心裡也不踏實,就因為晚飯時江懷笙說得那句話,看著似乎在罵岑霧自不量力,但細品總覺得是在護著她。
再加上昨晚她跟林清聊天時,林清又提起那個跟他一起坐計程車的女人。
她越想心裡就越忐忑。
她是想問周炳得,但她清楚周炳這人對江懷笙非常忠誠,看著平時不靠譜,但卻精著,不該說的話肯定不會亂說。
岑霧她是從未放在眼裡過,對她而言一直是手下敗將。
不然當年,她也不會輕輕鬆鬆將她校花的頭銜搶走。
但正因為如此,她才更小心翼翼,不想被一個手下敗將撬了牆角。
蘇韻就是這樣的人,在她這樣想的時候,並不會意識到,真正喜歡從彆人手裡搶東西的人是她。
當江懷笙看見蘇韻又出現在這的時候,他顯得挺平靜,“不是說在旅館等我嗎?”
蘇韻是真的愛死他這副高冷禁欲的模樣,甚至有時候想象他在床上到底是什麼樣的。
但暫時也隻能僅限於想象。
她微笑走過去,主動挽住他胳膊,“有點不放心,所以就又回來了。”
周炳在旁邊瞧著這一幕暗暗翻了個白眼,但很快他又恢複如初,“哥,你今天走嗎?應該也跟新村長對接的差不多了吧。”
說完,又開始四下張望,“岑秘書呢,不會還在睡吧?都這個點了,她也不像會睡懶覺的人啊。”
蘇韻故意說:“周炳,你還真了解岑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