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投資圈就那麼大,真正可以獨擋一麵的投資人也不多。
像岑霧這種小秘書就更不會有人專門關注,但她之前經常跟陳盛出差,陳盛是不止隻有一個秘書的,但每次都帶她,即便是那種投資圈比較上得了台麵的峰會,都是帶著她出席。
久而久之,難免會遭人懷疑,開始非議兩人之間的關係。
所以,當關於岑霧不好的傳聞出現在這個圈子裡的時候,很多人其實是相信的,甚至覺得這就是事實。
同事似乎挺替她著急得,“流言蜚語最容易傷人,怪我,不該告訴你的,太嘴快了。”
岑霧:“沒事,其實我習慣了。”
高中會那,傅時禮將江懷笙堵在巷子裡的事曝光後,他受到了學校處分,倒也沒有被開除,就是被通報全校批評。
可他那時候畢竟是傅大少,天天被人吹捧,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待遇,就直接帶著蘇韻出國了。
留下她這個共犯待在學校受人排擠,冷眼沒少受,閒言碎語沒少聽。
開始的時候,她會難受,但後來就逐漸麻木,甚至不太關心彆人怎麼看她。
尤其是家裡出事後,她東奔西走籌錢都來不及,哪裡還顧得上彆人的眼光?
其實她剛到陳盛公司的時候,她也知道背後很多人議論她,說她學曆一般明明是跨不進那個門檻的,結果她卻進去了。
所以,剛開始進去的時候,她一直幫他們跑腿打雜,甚至有許多不是她該做得工作她都包攬下來,漸漸得那些聲音才慢慢減少,他們才開始接受她。
現在又突然冒出來,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但她不會去在意。
第二天,岑霧睡晚了,她也沒想到自己可以在有江懷笙的地方睡得這樣安穩跟舒服。
她火急火燎跑出房間,原以為他跟昨天一樣早就去公司,但沒想到他還沒走,就站在外麵客廳,岑霧走得急,一出去就差點跟他撞上。
幸好沒有。
但她也驚得不行,尤其是看見他那張永遠端得高深莫測的俊顏後,“你,你還沒去公司啊?”
其實她已經算長進了,至少不會再膽顫叫他江總。
江懷笙將她上下打量了遍,然後在她猝不及防地時候,直接拽過她的手腕,開始隻是手腕,但又突然變成手,然後往外走,“現在準備去了。”
他腿長,岑霧本來也不算高,被他這樣牽著,就像大人帶著個孩子在走。
而孩子跟得很吃力。
吃力到都讓她忽視從男人手心傳來得溫度,他們走到外麵的時候,恰好電梯也到了,就直接進了電梯。
她原以為到電梯後,他應該就會將她鬆開,可他沒有,甚至還握得更緊了些。
到底是感覺怪怪地,她下意識掙紮了下,但男人依舊沒鬆開。
之後,岑霧隻能默默低下頭,隨他了。
其實他有些行為,她確實無法理解,比如明明不喜歡她,有時候似乎對她又還不錯。
明明是最不想看見她的,但是卻又會照顧她。
精神分裂?
帶著這個疑問,岑霧踏進傅時禮的公司,她一走進辦公區域,就感覺到有不少人向她投去異樣的目光。
到了風控部門那種眼神就更明顯,甚至她聽見他們在議論她,但看見她後,他們又立刻停止說話。
江城投資圈就這麼大,岑霧已經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,她沒理會,如常先去茶水間倒了杯水。
在她倒水的時候,傅時禮就進來了,莫名其妙還將茶水間關上。
她疑惑轉身,“為什麼關門?”
傅時禮走到她身邊,兩手撐在冰冷的台麵,“昨天我開車跟你到家,全看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