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岑霧高燒直接飆到四十度。
被送去醫院的時候她已經燒得迷迷糊糊。
她隻知道眼前有個男人,一直在跟她說話,然後反複摸她額頭,他身影輪廓模糊,但看上去很高,似乎也穿著白色的衣服,她就又想起江懷笙,伸出已經沒什麼力氣的手,攥住他的衣角。
“江懷笙……”
“彆走。”
她聲音很低,口齒也因高燒不太清晰,整個人就是暈暈乎乎地。
秦律沒怎麼聽清她的話,朝她湊過去,“你說什麼,是不是很難受?”
說完,他就轉頭,映入眼簾的就是她微張的唇,正不斷引誘他。
他努力吞咽了好幾次才倉皇跟她拉開距離,嚇得從椅凳上起身,鐵板凳,他動作太快,椅凳跟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這時外麵的醫生就走了進來,是個麵容斯文俊逸的男人,男人走進來的時候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鏡,說:“小律,這是你同學嗎?”
秦律轉身,心臟仍是跳得極快,“小舅,她怎麼樣,沒事吧?”
男人叫季雲歸,是秦律的親舅舅。
秦律將岑霧帶到醫院後就給季雲歸打了電話,所以季雲歸就給他開了個後門,不然檢查結果也不會出來這麼快。
季雲歸將檢查單給他遞過去,“倒也不是什麼大事,就是病毒感染,需要掛幾天水。”
說完,他瞥見秦律那緊張的樣子,就挑眉笑了笑,“女朋友?”
秦律皺眉看著檢查單上的那些箭頭,似乎還不放心自己親小舅的話,在拿手機查,但聽見問話,還是朝季雲歸看了眼,“啊,現在還不是。”
季雲歸,“嗯?現在不是以後就是了?”
秦律回答得很肯定,“是的。”
季雲歸笑他,“你自戀也有個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