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霧說:“有的。”
江懷笙問,“什麼事?”
岑霧說:“我去醫院看爺爺了,他好像還是那樣。”
“我以為你會說,你去醫院看了老爺子,然後他突然醒了過來。”
江懷笙是那種不會開玩笑的人,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也非常正經,聽到岑霧耳朵裡自然也不會讓她想笑,反而讓她心情很糟糕,心口越來越悶。
“萬一爺爺情況越來越嚴重怎麼辦?”就跟江柏岩說得那樣。
一想到這個,她就又想起關於跟秦家聯姻的事,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?
可即便她不說,江懷笙也從她語氣裡感覺到異樣,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?”
“沒有啊。”岑霧儘量故作輕鬆,“我有點困了,想睡。”
“嗯。”江懷笙話本就不多,“早點休息,晚安。”
江懷笙是等岑霧掛斷電話後,他才將手機放到旁邊,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。
他現在在江城的滿庭紅,屋子裡就開了一盞小燈,他就坐在窗戶邊,看著外麵暗沉的黑夜,連他整個人都顯得沉下來不少。
他在等一個很重要的電話。
又枯坐了將近一個多小時,手機才傳來鈴聲,他也不著急接聽,緩了緩才摁下通話鍵,“怎麼樣?”
打電話來得是譚漢秋,也就是今務集團的副總,江懷笙不在這兩年,幾乎都是他在主事。
“江總,打聽到了。陸晉這段時間確實有在跟一些人接觸,但目的是什麼不太清楚。主要以那些人的實力背景也不能一下子吃下江氏那麼大的公司。”
江氏確實很難一下子被吃下,但也保不準是合起夥。
陸晉不喜歡老爺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,所以他也不喜歡江氏,即便他倚仗著江氏過著人人羨慕的生活,但毀了它,是他一直想做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