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懷笙將人領進門,“你現在可以隨意走動?”
男人坐到沙發上,“不能,但沒辦法,我必須親自來。”
江懷笙問,“要喝什麼?”
男人說:“水就可以。”
隨即,就給倒了一杯水,江懷笙將水杯放在男人麵前。
男人端起來呷了口,“網上那個新聞我看見了。”
江懷笙笑了笑,“我現在是普通人,可以正常戀愛,結婚生子。”
男人抬眸看他,“是可以,但岑霧不行。”
江懷笙眼眸瞬間暗沉下來,“不是你說不行,就不行,我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我。”
“對。”男人說:“你是變了,但岑霧就是不行。”
…
岑霧詢問過醫生後對俞婉的情況才安心不少,她之前以為是舊病複發,問下來才知道是打擊太大才會突然暈厥。
安排住院的時候做的身體檢查,並沒有太大的問題,隻要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。
跟岑霧上次車禍的時候差不多。
岑霧聽完這些緊繃的神經就鬆散不少,給俞婉安排了一個靠譜的看護,之後她就正常去江氏上班,下班的時候就主動聯係導師搞論文,很忙,忙得基本上沒時間想其他事情。
但即便如此,她在江氏也聽到不少關於她的傳聞,版本很多,每個版本都開始往離譜方向發展。
有次她去給陸晉送資料,就被他喊住,他說:“岑霧,我還是太小看你了,沒想到你還挺會裝,你一直都沒失憶吧?”
岑霧臉上表情不多,“論裝,誰都比不上你,就允許你騙我騙得心安理得,我就不能騙你?”
陸晉直接丟了手裡的鋼筆,將文件合上,“你那麼生氣做什麼?江家人的嘴臉難道你還沒看清?他們明知道整件事情你被蒙在鼓裡,但他們的怨氣都撒在你身上。即便你那個繼父應該也沒站在你那邊吧,江毓那個小丫頭之前一直在國外,事情都沒搞清楚,也跟著其他人針對你。”
“現在你跟江懷笙糾纏不清,在他們看來,你現在就是千古罪人。即便江柏岩嘴上不說,但他心裡肯定也開始後悔讓你跟你母親進入江家,你信不信?”
岑霧不想再繼續聽他說下去,起身就要走人,但此時陸晉卻快她一步,率先走到她身邊,將她又重新摁回到椅凳上。
更像是將她整個人圈禁在懷裡,他幾乎已經湊到岑霧耳旁,“兩年前,你報考研培訓班的時候,跟那小子有沒有開始了?岑霧,我就想不明白了,你跟他可以,跟我卻不行?我到底哪裡比他差了,嗯?”
岑霧極力跟他拉開距離,她想走,但她又不想跟他變成推搡的局麵,換句話說,她半點都不想碰到他。
但陸晉就像是吃準了她不敢輕舉妄動似的,開始得寸進尺,死皮賴臉,“怎麼不說話?”
岑霧感覺他唇像要貼上她的耳朵,她實在忍不了,直接去推他,“陸晉,你最好放尊重點。”
此時門口卻傳來敲門聲,陸晉的秘書向來是敲門後就直接進來。
這個時候也是,然後一進來看見的場麵就是兩人靠得那麼近,幾乎是在貼在一起,姿勢就像是剛才在接吻,是因為敲門聲打斷了他們。
秘書嚇得臉色蒼白,說了句‘抱歉’就立刻退了出去。
岑霧頓感不妙,已經顧不上其他,立刻將人推開,滿眼怒火死死盯著陸晉,陸晉猝不及防被推到旁邊,他就順勢倚在辦公桌前,臉上甚至掛著淡笑。
“你就是這樣,容易較真,但這也正是你可愛的地方。”
岑霧沒再理他,直接轉身離開,她走到辦公室外麵就感覺有點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