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廳內瞬間變得沉寂,針落可聞。
江明看了眼已經低下頭的岑霧,正想朝自己孫子發難,卻反被他捷足先登搶了話頭,“您老才從醫院出來,就彆操心亂七八糟的事,回房休息吧。”
亂七八糟的事?
岑霧心臟瞬窒,在他看來,他們的婚事是亂七八糟的事。
江明誰的麵子都可以不賣,但江懷笙的麵子,他肯定會賣,即便他不清楚他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,想了想,最終沒將脾氣發出來,說:“那今天就散了吧,懷笙跟小霧留下。”
“就住山莊,今晚彆走了。”
其他人麵麵相覷了一番,隨即隻能起身走人。
待人走得差不多以後,岑霧也起身說:“爺爺,那我去幫您收拾房間。”
江明滿意點頭,“好。”
岑霧走得乾脆利落,連個餘光都沒給江懷笙,便直接走了出去。
待人離開,江明有些話就直接攤開來將,“你到底怎麼回事?”
江懷笙依舊在抽煙,彈了彈煙頭,卻反問,“你給她江氏百分之二的股份又是什麼意思,我可不記得您這樣大方。”
見麵禮,跑車,彆墅,這些他確實送得出手,也願意送。
但江氏股份,他願意送給一個身上沒流江家血液的人,那肯定也有他的目的。
江明瞬間梗住,儘量讓自己在這個‘老奸巨猾’的孫子麵前不露出任何破綻,“股份是我的,我願意送誰就送誰,你管得著嗎?反正你又不要。”
說完,也不去看江懷笙臉上的反應,直接讓管家推著他輪椅離開。
之後,整個屋內就隻剩下男人一個人,他倒並沒有著急走,而是抽完了手裡的煙才走出屋子,往房間那個樓層走去。
…
岑霧帶著幾個傭人將江明房間整理了下,剛出來,就恰巧在樓道裡遇上過來的男人。
她本來是要回自己客房的,但她現在不想回了,正巧旁邊就是衛生間,她直接走了進去。
也避免了她不想要麵對的尷尬。
她在裡麵待了會,覺得他已經離開才想走過去開門,哪知衛生間的人卻在這時被人從外麵打開。
在她滿眼震驚的時候,他就那樣堂而皇之走了進來。
岑霧權當沒看見他,徑直走到洗手池那邊,開始洗手。
瞬間,整個衛生間內,隻有清晰的水流聲,就在她洗完手的時候,卻有人突然走到她身後,也跟她做了同樣的動作,他雙臂像捆著她,他的手也在水龍頭下麵,正包裹著她的手。
更確切地說,他在給她洗手。
岑霧頓時心臟突突直跳,明明可以直接推開他走人,但此時身體卻絲毫沒有力氣,軟綿綿的,甚至不敢透過鏡子去看他當下的眼神。
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,她聽見他說:“不開心?”
岑霧知道他肯定能看出來。
剛才她因為他的話不開心。
但她矢口否認,“沒有。”
江懷笙笑了笑,明顯是不相信她的話,“小撒謊精。”
岑霧此時耳朵跟臉漸漸紅了,不是因為剛才男人恁她的話,而是他們兩個現在距離太近,身軀之間太毫無縫隙,她想往旁邊躲開點,男人卻直接迎上來擷住她的唇。
他也不著急,就慢慢品。
最後弄得岑霧倒是有點先忍不住,她在他懷裡轉了個身,帶著羞怯親上他的唇。
兩人在一起有親密舉動的時候,一直都是江懷笙主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