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懷笙橫她一眼,也沒說到底在不在生氣了,隻道:“能不能自己站?”
岑霧其實是不能自己站的,因為腿實在酸,但想了想說:“可以。”
男人就將她放到地上,隻是才放下去,她就腿突然一軟,她本能反應立馬抓住他胳膊。
兩人眼神也在這猝不及防中突然對上,江懷笙倒是神色如常。
但岑霧臉皮實在太薄,腦子裡倏地就浮現剛才的那些場麵。
實在太激烈,比以往哪次都激烈。
慢慢地,臉就開始變紅。
江懷笙調侃她,“剛才不是挺勇的嗎?現在又開始害羞了?”
說著,他就從櫃子裡拿出乾淨的日用品放在旁邊,又幫她往牙刷上擠好牙膏。
說:“刷牙。”
岑霧以為自己剛才表現已經非常好,他應該不會再跟她計較盛辰光的事。
沒想到,依舊在生氣。
她愣愣的拿起牙刷,就在她刷牙的時候,她又聽見男人說:“待會洗個澡。”
澡肯定是要洗的。
岑霧很不喜歡做完後身上的那種黏膩感。
“可我沒衣服。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,江懷笙正準備走出休息室,他側身,臉上沒有什麼表情,似乎剛才跟她翻雲覆雨的男人不是他。
他說:“我讓江毓幫你送過來。”
江毓?
岑霧想到江毓那張嘴,就抗拒道:“還是算了,我先穿你的吧,你這裡沒有襯衫什麼的嗎?”
至於她之前穿的衣服暫時隻能先洗了,上麵亂七八糟什麼都有。
之後江懷笙又踱步進休息室,打開櫃門從裡麵拿出一件還沒穿過的襯衫扔給她。
他這個不算溫柔的動作讓岑霧清楚意識到,他是真的還沒消氣。
江懷笙來到外麵就重重吐出一口氣。
她剛才那樣,他是真的差點要心軟了。
但好在尚有一些理智,及時將他拉了回來。
當他站在窗戶邊沉默抽煙的時候,譚漢秋就拿著他新手機過來敲門。
江懷笙側身,“進。”
譚漢秋幾乎是走進來的刹那便感覺這個辦公室不對勁,至於哪裡不對勁,他說不出來。
他走過去說:“你的新手機,岑小姐呢,走了?”
江懷笙接過手機道謝,“沒走,在休息室。”
在休息室這幾個字瞬間讓譚漢秋明白他感覺得不對勁到底是什麼了。
他輕笑了聲,“果然男人都差不——”
江懷笙抬頭,譚漢秋就立馬閉嘴,“那我先出去了,你忙你忙。”
“等等。”江懷笙卻將他叫住,“後麵我可能又得離開一段時間,今務就拜托你了。”
譚漢秋有點疑惑,“又要離開?我以為你之前離開那次就是去處理的,回來後就不會再——”
他知道他做得事很複雜。
至於複雜到什麼程度,他也不是很清楚。
但可以讓他江懷笙每次都離開那麼久,可想而知事情有多麻煩。
“行,今務我一定會儘力而為。”
“但你要離開的事跟岑小姐說了嗎?”
江懷笙一邊的嘴角慢慢上揚,“說什麼,說我又要走幾年?也可能不止幾年,能不能回來都是問題。”
當時他加入組織的時候,他沒想過他們會有未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