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霧確實從小到大沒餓過,即便他父親跳樓自殺的時候,那段日子他們母女極其艱難,她也沒真正餓過肚子。
所以他這樣說得時候,她瞬間很難受。
在他最需要人陪著時,其實是蘇韻陪在他身邊。
因此,他才會給了蘇韻許多東西。
其實這並非是她最難受的。
讓她最難受的是……
如果那時候他不突然出現在江城,出現在麵前跟她做交易。
她可能真的會忘記他。
最多就是偶爾想起,曾經有個男孩子被她踢過一腳,他在上學的時候對她經常不理不睬。
隻要一想到這,她就會心痛。
眼睛開始泛酸。
現在也是如此。
“江懷笙,你真的彆生氣了。關於我跟盛辰光的事,我會想辦法弄清楚,不管當年到底是什麼情況,我都會站在你這邊。”
男人拿著筷子的手一頓,隻有他自己清楚,他現在手用了多少力道,“為什麼這樣無條件站在我這邊?”
“你今天突然來找我,是不是因為有人對你說了什麼?”
“關於以前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,也就那幾個,讓我猜猜。”
他摸著下巴,沒一會的功夫就說:“是陸星寒吧。”
岑霧點了點頭,“嗯,她說——”
“她的話你也不需要全信。”江懷笙立刻打斷她,“她沒任何親人,對她來說我算是他半個親人,她說話肯定向著我。所以,一些措辭上可能說得煽情誇張了點。”
“是嗎?”岑霧溫聲說:“可她說,你是因為我才進的那個組織,雖然我不清楚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,但感覺很危險。因此,如果不是我的話,你現在……”
“嗬。”
男人輕笑了聲,雖然很輕,但依舊成功打斷她的話。
“所以,你感動了?然後就直接跑過來找我?”
岑霧沉默,事實上就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