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霧下意識的說:“沒,就是剛才有點暈車,現在好多了。”
俞婉又怎麼可能不了解自己女兒,“你小時候都不暈車,怎麼長大倒開始暈了?”
說著,她就走到她麵前,“告訴媽,到底是怎麼回事?你撒謊我是看得出來的。”
其實這話是俞婉誆她的。
岑霧倒也沒上當,“真的隻是單純的暈車。媽,我有點口渴,先去下麵倒點水喝。”
俞婉將她上下打量了遍,本來就生得白,現在看上去臉色不好就更顯得蒼白,一臉弱不禁風的樣子。
她就說:“你回房間休息,我去幫你倒水。”
岑霧道:“謝謝媽。”
俞婉隨即唉聲歎氣地轉身,嘴裡也輕聲念叨,“懷笙到底會不會照顧人?”
聽見這話,岑霧就想到兩年前去村裡那次,她晚上又突然發高燒。
當時紅紅說是他照顧了她一晚上。
那時候,她以為他會那樣做,隻是怕她高燒一直不退會更麻煩,畢竟村裡醫療條件不好,甚至都沒有醫療。
現在看來,他根本不是怕她麻煩,就是單純的擔心她。
他才會守了她一晚上。
所以,他怎麼不會照顧人呢?
他一直有很好的照顧她,隻是她現在才知道而已。
岑霧回到房間便直接躺到床上,下意識地閉上雙眼。
此時江懷笙跟江柏岩坐在樓下的客廳,今晚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比平時任何時候都不一樣。
江柏岩在江氏早就已經是半退的狀態,他這人天生對經商不感興趣,即便江明對他多失望,他也堅持自己的想法。
對他而言江懷笙的出生是不在計劃之內的,再加上他母親是秦儀寧,那個女人向來心術不正。
所以,江懷笙出生後,他對他也沒有多大關注。
甚至從未給予過所謂的父愛。
這就導致父子兩關係極差,雖然談不上勢同水火,但有時候冷漠跟無視才是最有殺傷力的。
但今天,江柏岩總感覺他似乎有話要說,可他一直沒等到他主動開口。
他便先說了,“你跟小霧沒分手?”
江懷笙也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,他將茶杯放到旁邊茶幾上,說:“我要離開一段時間。”
江柏岩詫異,“又走?”
“你走了,小霧怎麼辦?”
“之前你走兩年,那時候你們應該還沒確定關係吧,但現在不一樣,你這一走又不知道得幾年,難道也讓她等你?”
下樓倒茶的俞婉恰好聽見這句,她便瞬間愣在客廳門口。
又要走?
難怪那丫頭看上去神色不對,原來是因為這件事。
哪個女人喜歡聚少離多?
即便還沒結婚,隻是作為男女朋友關係,也都不喜歡異地。
除非沒有辦法,隻能那樣。
想著,俞婉就又狠狠歎氣一聲,然後端著水往樓上走。
岑霧躺在床上都快睡著了,便聽見敲門聲,她慢慢睜開雙眼從床上爬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