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...”
老人似乎聽見了柒遙遠的聲音喃喃道,這一刻,他似乎酒勁上來了一般從座位上蹦起來大喊道。
“哎呀!我想起山上有什麼啦!”
邊上的另一個老人剛要迷迷糊糊的睡著了,驟然被他嚇了一跳斥責道。
“有什麼啊!?老大個歲數還不消停,還想往山上去啊!?”
“哎呀不是,山上有陛下,有陛下啊!”
老人急著說道,另一個老人酒也有些醒了,他疑惑的問道。
“有陛下?你說什麼呐?”
“哎呀你忘啦!半個月前都城發來的消息,陛下即將要帶領公卿們出遊,就選在那座山上狩獵!閒雜人等一律不準上山,所以我們倆才在這喝酒的嗎!”
老人急切的說道,另一個老人也站了起來急道。
“那...那剛才那倆過路的是不是說要上山啊!?”
“對啊!”
他們倆焦急的朝周圍望了望,可範春和柒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崎嶇的山路上了。
“咚咚咚!”
震天徹地的鼓聲配合著恢弘大氣的號角聲響徹雲霄,嚇退了山林間的野獸讓他們不敢靠近一步。
無數繪著各色圖案的旌旗遮天蔽日,連鳥兒們也不敢在附近棲身。
馬蹄聲夾雜著踱步聲,似乎讓山峰都震顫了。
巨大的車架上,一個身著華麗甲胄,內襯黑紅二色相間袞服的老者正端坐其上。
他須發灰白臉上溝壑縱橫,但卻有著與其年紀不相仿的昂揚神色,似乎在歲月的蹉跎中失去了無數但又在一瞬間統統拿回來了那般。
無數人圍繞著他,有些欣喜有些懼怕,有些又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。
“哈哈哈哈...”
一旁的禁衛向他報上此時射獵的收獲,他聽後欣喜大笑不止,周圍人一時間讚頌不斷。
在他身旁的另一位老者頭戴獬豸冠,自開場以來一語不發,此刻也是低頭沉默不語。
那袞服老者也不氣惱,想了想笑著對他說道。
“鮑愛卿,鮑司寇!何故悶悶不樂啊?”
那位鮑司寇仍是麵朝他處低沉的回道。
“不是不樂,而是無可樂之處!”
“哦?”
老者笑了笑又接著說道。
“莫不是想起昔日悼德皇帝那時,卿等與寡人同殿稱臣而今卻為寡人之臣屬,所以因此而感到羞愧啊?哈哈哈哈...”
他接著大笑道,周圍的公卿百僚們大多麵麵相覷不知作何神色。
鮑司寇緩緩的深呼吸然後默默的回道。
“非也非也...天不以讓陛下當自己的兒子而羞恥,我等又豈會因臣屬於陛下而感到羞恥呢?”
他話音剛落,不少公卿們竟嚇得兩股戰戰。不少皇帝親信之人皆起身怒斥司寇的大不敬,甚至說要將其就地正法。
“哈哈哈哈...”
皇帝大笑著朝他們擺了擺手,那些聲音霎時間偃旗息鼓。他邊笑邊費力的說道。
“哈哈哈,說得好,說得好啊!哈哈...咳咳咳!”
或許的太激動了的緣故,皇帝臉上呈現出不自然的紅暈,手不自覺的緊緊捂住腹部不住的咳嗽。
很快,他身旁的近侍悄悄從懷裡掏出枚藥丸喂皇帝服下這才漸漸好轉。
皇帝臉上的紅暈漸漸消退,又帶上了那副笑臉緩緩說道。
“寡人知道你也好,你們當中的有些人也好!”
他轉過頭瞥了一眼人群中那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麵容接著說道。
“寡人知道,你等無外乎是覺得寡人得位不正!不過說來這事也是怪吾兄武定皇帝!”
聽到他提起武定皇帝,不少人紛紛低下頭又換上了一種既追憶又無奈的神色。
“那時吾兄便不該寵信他的女婿,以致死後讓寡人那可憐的侄子失位,這才有的這十幾年的恩恩怨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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