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兒子,而女兒呢?
他不著痕跡的朝身後瞥了一眼,那裡,第二月正端端正正一絲不苟的坐在那裡。沉穩如古樹,死板似頑石。
他歎了口氣,比起懶散的兒子自己女兒則又是另一個極端,凡事都太過死板認真了,哪怕是自己那裡做的有些不合規矩了,她都會先用那種悲哀、痛苦、糾結和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,搞的自己頭皮發麻。
然後在自己震驚的目光中狠狠下拜邊叩頭邊說什麼諸如‘女兒放任父親逾矩是不忠,出言喝止是不孝,不如就請父親收回女兒的這條姓名,不要讓女兒在不忠不孝之間痛苦徘徊了!’之類的話。
直到嚇的自己賭咒發誓說不再犯了,她這才會起身,眼角含淚露出那種又賢惠又欣慰的微笑看著他,輕輕點頭。
一瞬間,他還以為那是自己已故的完美之極的妻子又回來了...
‘唉...真不知道待我離去後,這兩個孩子能不能靠自己自立與著世間啊...父親的餘蔭多半到自己這裡就算是結束了,到那時他們...又該怎麼辦呢...’
想到這,他不由得歎息一聲,在心中為自己的孩子們發愁。偶然間,他忽然想到了什麼,想起了另一種出路。
‘或許殿下...罷了,將來的事誰又能說的清呢,我就爭取能多活多久就多活多久,儘力更長時間的保護他們吧...’
他這樣想著,誰料下一刻,屏風後第二月的聲音又忽然想起,她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父親的憂愁,隻是又對方才對範春的評價做了補充。
“不過嗎...”
“怎麼?”
第二月輕笑著說道。
“不過那位殿下頃刻間便拿下了梧桐大市,這種雷厲風行或者說不管不顧的脾氣秉性...倒是很適合戰場呢!”
“嗬...”
第二信聞言笑了笑,想起範春那副樣子,以及那這段時間的言行,無論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馬上皇帝,就算是朝中那些一心效忠、支持於他的官員們對他的期待也不過是為守成之君罷了,最多最多也就是希望他能夠在文治上有些建樹,能有他父親悼德皇帝哪怕十分之一的功績,也不忘那麼多人為他拋頭顱灑熱血一次了。
至於什麼範春跨著高頭大馬,身著金光奪目的戰甲舉起長劍率軍親征,擊敗四方蠻夷光複大晉河山...不好意思,那畫麵實在太過玄幻,以第二信的想象力還想象不到那種東西。
畢竟...人類是想象不出自己沒見過的東西的...
“是嗎...”
第二信喃喃道。
“月兒你也認為殿下是為了奪占梧桐大市才興師動眾的嗎?”
他這話一出,倒是把第二月搞的有些疑惑,片刻後第二月蹙著眉問道。
“不然呢?難道父親還有什麼彆的見解嗎?”
第二信聞言不住的咧開嘴,說起了連自己都不大相信的另一種揣測。
“或許...殿下真的隻是為了給天天出口氣也說不定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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