禦書房。
大炎帝站在窗前,凝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。
“懷安,你說什麼毒那麼厲害,居然每天發作兩次,還定時定點,連朕的太醫都說束手無策?”
姚公公搖頭:“老奴活了這麼大把歲數,還是第一次聽聞這種毒。”
大炎帝走回玉案後,從抽屜中拿出一個小瓷瓶,“都說這千機毒世間少有,不知與那毒相較如何?”
姚公公緊張道,“皇上,千機毒危險,您彆碰它。”
“你個慫貨,朕又沒打開,你緊張個什麼勁?”大炎帝不滿地瞥了姚公公一眼,“若是我們有那毒就好了。”
大炎帝哼了哼坐下。
看來,他們一個個的本事不小,竟然能找到這種奇毒。
會是誰?
林家小子是老三的左膀右臂,老三的人不可能對他動手,隻能是老大和老二派係的人,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存在。
大炎帝陷入沉思。
這時,一個小太監匆匆跑進禦書房:“皇上,太後娘娘病了,奴才剛才看到慈寧宮的人引了太醫進去。”
“什麼?”
大炎帝坐不住了,匆忙起身就往外跑,氣喘籲籲跑到慈寧宮門口,卻吃了閉門羹。
“懷、懷安,去敲門!”
姚公公手撐著膝蓋直喘氣,聽了大炎帝的命令,隻得佝僂著身子,輕撫著胸口走向前。
“嘭嘭嘭……”
敲了一陣,毫無反應。
大炎帝一怒之下,什麼也不管了,大手一揮,“來人,給朕撞開!”
幾個侍衛聽令,合力撞向大門,門卻在這時候打開了,幾個侍衛摔成一團。
一名小宮女送太醫出門。
見此,小宮女和太醫齊齊向大炎帝行禮。
大炎帝不耐煩地揪起太醫的衣領:“說,母後是什麼情況?現在如何了?”
太醫顫巍巍道:“太後娘娘鬱結於心,加上年歲漸漸大了,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,所以就病倒了。
微臣這就回太醫院為她老人家配藥,煎好了送來。”
“趕緊去,給朕用最好的藥,好生照料著,有什麼差池,朕要你一家陪葬。”
太醫嚇得不輕,擦著額頭上的冷汗,應下趕緊走了。
大炎帝扭頭欲往裡走,被小宮女哆哆嗦嗦攔住:“皇上恕罪,太後娘娘有交待,不見任何人。”
姚公公喝斥:“大膽,連皇上都敢攔,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?”
小宮女“撲通”跪下,“奴婢不敢,隻是娘娘吩咐,說若想她多活幾日,就不要去打擾她……”
大炎帝隻得停住了腳步,“罷了,朕不去就是,你們好生伺候著,缺什麼少什麼了,直接去內務府領,或者傳個話,讓人直接送來。”
“是,奴婢記下了!”小宮女跪趴在地。
大炎帝一拂衣袖,領著一溜宮人,黑著臉回了禦書房。
“他怎麼還不死?他這麼吊著,一日不死,母後就愧疚一日,死了還一了百了,長痛不如短痛。”
說著又打開抽屜,拿出千機毒,“懷安,你明天去,把這藥給他服下吧,就說是朕的恩賜。”
“皇上不可!戰王府的人脾氣又臭又硬,這樣明著做,恐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
再者,太後娘娘心存愧疚,隻要王爺還在,娘娘就會拚命活著,若是王爺不在了,娘娘再無牽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