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牧龍還是有自知之明的,根本不敢與葉老夫人交手,於是給自己找台階下,提出讓後輩比試一番。
“你這是欺負我葉家無人?”
葉老夫人的眼睛雖然不再清澈,卻能夠洞徹人心。
“我隻是不想讓兩家真的撕破臉皮。”
徐牧龍哼了一聲,不忿的道:“我的義子死在了天海市,究竟跟葉家有沒有關係,你們心裡最清楚,總得給一個說法吧?”
葉老夫人掃了一眼對方身後的兩個年輕人,道:“就是這兩個?”
“嗯!”
徐牧龍老氣橫秋的道:“他們也是我的義子,跟死去的徐良手足情深!一戰而已,無論結果如何,這件事都一筆揭過。”
“隻是切磋,還是生死戰?”葉老夫人眯著眼睛。
徐牧龍掃了一眼葉辰,輕蔑的道:“都可以!如果葉老夫人對後輩都信心,徐家可以奉陪。”
“好!”
葉老夫人答應了下來。
盛情難卻啊,送上門的人頭,沒有理由不收。
老人家知道自己孫兒的實力。
彆說這兩個小輩,就是對上徐牧龍本人,都不見得輸。
“辰兒,下手悠著點,彆被傷了。”
“是,奶奶。”
葉辰聽出的弦外之音,嘴角都快壓不住了。
“慢著!”
徐牧龍起身道:“我的義子是在大庭廣眾下被刺殺的,徐家丟了臉!在這裡比試不妥,我要擺下擂台,請天海市的一些朋友看看,徐家不是可欺的。”
葉老夫人皺眉。
“怎麼?”
徐牧龍道:“葉老夫人該不是反悔了吧?”
“隻是覺得麻煩而已。”
葉老夫人淡淡道:“徐家想要找回麵子,萬一輸掉了,可就連裡子都沒了,你最好考慮清楚。”
“恭候大駕!”
徐牧龍臉色一沉,冷哼一聲帶著兩名義子離去了。
葉老夫人看著對方的背影,忍不住搖頭:“辰兒,既然他想要丟人,那就讓他丟個夠。”
葉辰忍不住莞爾,點頭道:“孫兒一定讓其不虛此行。”
……
“太猖狂了!義父,那個老太婆根本沒有將您放在眼裡!”
“是啊!一個孤孀而已,竟還如此跋扈,簡直不可饒恕!剛才義父應該出手,教她如何做人。”
出了葉家大門,兩個年輕人義憤填膺。
在他們的心裡,徐牧龍乃是望族最有話語權的存在之一,燕京之外無論哪個家族,都應該對其畢恭畢敬。
可是葉家絲毫不懂的敬畏,反而話裡話外的嘲諷、奚落。
“閉嘴!”
徐牧龍回頭嗬斥了一聲,臉色鐵青的道:“你們兩個懂什麼?那個老太婆不好惹的!”
“難道連義父都不是她的對手?”
其中一個年輕人扯了扯嘴角,難以置信的問道。
骨子裡的優越感,讓他們對葉家非常輕視。
“不好說。”
徐牧龍臉皮再厚,也不好意思承認,隻能尷尬的道:“梅子君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人,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,君子不立危牆之下,犯不上跟她翻臉。”
“縱然能夠鎮壓,也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。”
“不值得!”
他強行挽尊。
兩個年輕人露出恍然之色。
並不是義父怕對方,而是因為犯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