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這話,我差點兒吐老血,暗道老李頭不是東西,你丫找女人在床上嗨翻天,那女人死了,你不敢回床上睡,就來霸占老子的床。
可這話,我也就心裡想想,不能說出來,不然以後在工作上會被穿小鞋。
倒不是怕,隻是覺得心裡膈應,我拿了套新的被套,轉身就要朝老李頭的房間走,剛出門就看到瑤瑤姐還喵著頭,衝我勾了勾手指:“蘇蘇,你過來!”
對於蘇蘇這個稱呼,我並不反感,反倒覺得很親切,看到她穿著真絲睡衣,無比性感的樣子,心裡直癢癢:“瑤瑤姐,咋啦?”
走到跟前,瑤瑤姐把嘴湊到我耳邊,聲音壓的極低,要是往前走兩步,估計都聽不到:“蘇蘇,啥情況,老李頭從來不讓彆人進他屋,連朝他屋裡望一眼都不行,你才來上班,就讓你去他屋睡!”
瑤瑤姐說話時,有股子熱氣在耳邊繚繞,估計她睡前洗過澡,身上香得很,撩的我很難受,滿腦子都是香豔畫麵。
最後,我有些按耐不住了,滿臉通紅地對瑤瑤姐說:“瑤瑤姐,我先去睡了,明天還上班呢!”
臨走時,瑤瑤姐提醒:“好,去吧去吧,殯儀館有時候不安寧,睡覺時把門拴上!”
我點頭,連身都不敢轉,直接走進老李頭屋裡。進屋後我後悔了,暗罵老李頭不是東西,屋裡放的全都是有色雜質,封麵上的圖片一個比一個誘人,甚至在那個半開著的抽屜裡,還有些道具。
這一晚,我睡的很不好,一會兒腦子裡浮現出女屍側躺的樣子,一會兒浮現出瑤瑤姐的模樣,早上差點兒沒起來。
一大早,就有人敲門,在屋外咚咚地敲個不停:“老李,老李,還在睡啊,趕緊起來了,派出所張所長找你!”
我揉了揉眼睛,打開房門,竟然是另一個斂屍的師傅,入職手續辦完後,看了一遍當班人員安排表,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“王叔,啥事?”我迷迷糊糊地問。
王慶生在殯儀館乾了有些年生,自然知道老李頭的規矩,所以很詫異:“咦,小毛啊,怎麼是你,老李頭呢?”
“李叔在我屋睡呢!”
王慶生歎了口氣:“這個老李,是在挑接班人嗎?咱們一起工作了十幾年,從來不讓我進屋,你一個剛來的新兵蛋子,竟然讓你在他屋睡!”
我不解,殯儀館朝九晚五,不到上班時間,沒人搭理你,可王慶生這麼早找老李頭,變覺得奇怪:“王叔,這麼早找李叔啥事?”
“我找他乾啥,派出所的人找他,昨晚你倆不是從殯儀館外拉了具屍體回來嗎?他們今早來調監控,發現那女人是從老李頭屋裡出來的,下樓後就跟瘋了一樣,手舞足蹈的,剛到殯儀館門口,又像是遇到鬼了一樣,發了瘋一樣往外麵狂奔!”
王慶生開始解釋。
我一聽這話,感覺被老李頭坑了。
這家夥估計是要我去頂鍋,到時候將屎盆子扣在我頭上,就算能甩掉,估計也會臭名昭著。
轉念一想,到處都是監控,這屎盆子也扣不到我頭上,但我還是忍不住嘀咕一聲:“真不是東西!”
等我收拾完,派出所的人已經上樓了,正是昨晚的張大漢跟那兩個民警,跟他們講明情況後,兩個警員上去敲門,敲了很久,屋裡都沒有動靜。
頓時,我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,總覺得會出事,但又說不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