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李頭勾搭有夫之婦的事,講到一半,就到了城西汽車站,張大漢跟我閒聊了一路,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,他笑嗬嗬地說道:“小毛啊,汽車站到了,我還有事,就不跟你聊了,等有空再跟你講,不過你倒是可以去問問殯儀館那些老人兒,他們了解的更清楚些!”
當年那對夫婦的死,至今都是懸案,沒個正式結果。
“謝啦張叔,以後有事常聯係!”我點頭答應,笑著給他遞了根煙,道了聲謝就下車了。
人家畢竟是派出所副所長,像我這種平頭老百姓,能跟他拉近關係,以後有啥事也方便。
在汽車站等了兩個多小時,我終於接到父親。大半年未見,又老了許多,鬢角的頭發白了不少,精氣神也大不如前。
我們來到一家飯館,挑了個包房,剛點了菜,等服務員關上門,父親的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:“毛兒,你被人下了套?”
父親常年做這門營生,早就開了陰陽眼,有啥問題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我點了點頭,將失足女屍,老李頭暴斃,還有燒屍房鬼掌印的事,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講了一遍。
最後,我還把體恤脫掉,讓父親看了眼左肩。
看過之後,父親皺起了眉頭,語氣低沉地說道:“咱們毛家,祖祖輩輩積德行善,從不害人,但如今有人要對我兒子下手,就算有損陰德,老子也要讓他祖墳上從此寸草不生!”
鄉間習俗,祖墳上草木茂盛,就說明後輩多子多孫,香煙後代鼎盛。若祖墳上連草都不長,就算是斷子絕孫了。
父親能說出這番話,我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遠不止我想的那麼簡單,甚至有種預感,這件事對父親來說,也是相當棘手。
這一刻,我才恍然,彆看父親平日裡慈祥和藹,逢人便一臉兒笑,也有如此狠辣果決的一麵。
父親起身,將包房門反鎖,取出朱砂,硯台,還有一遝黃紙,筆走遊龍般的畫了兩張符。
一張化煞符,專門彙聚陽氣,化解陰煞,還有一張是替身符,能將那張符變為替身,上麵有我的生辰八字,隻等我將指尖血滴在上麵,就能成為我的替身。
再有不乾淨地東西對我下手,就會將這張符紙當成我,不會對我造成影響。
父親將化煞符交給我,叮囑道:“化煞符能洗去你身上的鬼掌印,帶身上兩三天就能解決,另一張替身符,看著跟聚陰符差不多,但效果卻不相同,是用來誘敵的,你滴兩滴指尖血在上麵,就正常去上班!”
我點了點頭,對父親充滿信心,從小到大,還沒見過他解決不了的事,在我心中他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