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真是這樣,那就太可怕了!
“這譚木匠,是不是得罪什麼精怪了?”
有人看到譚德厚的情況,忍不住問道。
又有人說話了:“有這可能,手臂上的肉都被啃沒了,找到他的時候,就沒見手掌!”
“你們看譚木匠的肚子,跟個鼓似得,莫不是他自己吃了自己的手吧?”有人指著屍體的肚子,發出驚歎聲,懷疑譚木匠自己吃了自己。
而呂春蘭,遠遠看著屍體,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,遲遲不敢上前,隻是直勾勾地盯著,整個人就跟傻了似得。
半晌,她一個猛子衝開人群,撲到屍體跟前,顫抖著雙手,揭開遮著譚德厚腦袋的t恤,終於露出譚德厚的真容。
嘶!
圍觀的人,全都倒吸一口涼氣。
太可怕了!
那譚德厚臉上,全都是血。
這還不是最重要的,他張著嘴,滿臉詭異的笑。仿佛在臨死前,遇到了讓他非常開心的事,沾滿血黑褐色的嘴裡,還有一塊肉,被嚼的很爛,隻要仔細一看,就能分辨出來,那是塊人肉!
我感覺氣血翻湧,震驚到不行,腦海裡不斷浮現出,父親跟我說的‘邪祟纏身,讓他自己死!’
“該不會真是我爸乾得吧?”
我在心底,不斷追問自己。
若真是這樣,那也太殘忍了,我不相信我爸會做出這樣的事,但他跟我說的那些話,卻不斷在耳畔回蕩。
“啊……呀……”
婦人愣了很久,才喊出這麼一聲,像是被嚇得失了聲。可當她喊出那聲之後,瞳孔開始泛白,突然間昏死過去。
也不知道是被嚇得,還是因為丈夫過世!
村長見到這一幕,衝圍觀的壯漢們喊道:“都他娘的愣著乾啥,狗日一個個的還不過來幫忙,把呂春蘭抱起來!”
宋陽平在村兒裡,極具威信,喊了一聲,便立馬有人上前,從身後將呂春蘭抱起來,而他則是衝過去,用大拇指掐著呂春蘭的人中。
好一陣兒,呂春蘭才漸漸醒轉過來,整個人虛弱了不少,比起之前在我家大哭大鬨時,完全是兩個人。她看向宋陽平:“村長,你們找到德厚的時候,就這樣了嗎?”
宋陽平跟另外幾個找人的壯漢,一起點頭。
呂春蘭緩緩閉眼,等了很久才睜開,無比虛弱地說道:“村長,報警吧,德厚早上還好好的,怎麼會就這麼死了,還死得這麼莫名其妙!”
說這話,呂春蘭黯淡的眸子,盯著我看了很久。
此時此刻,我也有些心虛,畢竟我爸跟我說過那句話,現在還沒有得到證實,到底是不是他乾得。但也僅是一瞬,我便恢複過來,不管是不是我爸,都是他譚德厚活該,若是他不在墨鬥裡摻血,不拘走我爸的三魂七魄,事情絕對不至於發展成這個樣子。
宋陽平點了點頭:“行,春蘭,你先緩緩,我現在就報警,讓派出所立案,把這事查清楚!可你男人的死,根本不像人為,你想想,誰能逼迫被殺之人,自己吃自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