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來得及說話,我爸的聲音在耳畔響起:“我也是偶然間,跟李老相識之後,得知徐丫頭是極陰之體,正好可以為你解決血脈的事,才提了這門親事!過去幾十年,徐丫頭身上,一直有茅山天師的封印,再加上遠走他鄉,身份證上改了生辰,才沒被庚義尋到,如今時間久了,封印漸漸鬆動,尤其是跟你洞房後,失了元陰,封印也就徹底失效了!”
“爸,我知道了!”我點了點頭,心裡卻是在想著,去青雲觀那天晚上,徐瑤被人拘走魂,恐怕就是因為封印鬆動的緣故吧?
之後,我們又聊了很多,都是跟術修有關的一些事。
我了解到,光咱們市,就有很多術修,各種各樣,五花八門。而且,有些術修,竟然在一些特殊的部門工作,比如考古隊,文物局,殯儀館,警局停屍房之類的地方。
很快就到了中午,吃過午飯,我爸跟徐瑤外公,還在桌上喝酒,我回了書房,惦記著我爸那幾個老朋友。他們為了我,有的斷了腿,有的沒了手指。連受傷最輕的外公,都是渾身屍氣,更何況是他們,恐怕早就是屍氣纏身,很可能還有屍毒。
這份情,得還!
陽眼裡的陽氣,驅除屍氣效果非常好,我想試試,能否用陽眼裡的陽氣,畫出符紙,讓徐瑤外公轉交給他們,也能讓他們,早日免除屍氣屍毒的侵擾。
連著試了好幾次,陽眼裡的陽氣,根本不能在符紙上停留,畫完符眨眼就消失了。仿佛這些陽氣,沒了我的控製,就成了無根之萍。
我試著用朱砂,將陽氣彙聚在朱砂上麵,結果跟之前一樣,同樣失敗了!最後,我咬破手指,用自身精血配合陽氣畫符!
終於,陽氣遇到我的血,便不再消散,成功畫出了一道退煞符,感受著符紙上濃鬱的陽氣,我終於放心下來。徐瑤外公臨離開時,我將那幾道符交給他,他又替那些人道謝之後,才離開。
確定了要搬去市裡,下午我又去了一趟石碑那裡,想看看擁有破妄眼,能否再加固一下封印。到了石碑處,著實讓我又好氣又好笑,秦洪博果然信了我說的話,圍著石碑修了個磚房,四四方方的,就一扇小木門,連窗戶都沒有,砌磚的水泥已經乾的發白,恐怕是連夜修建的。
石碑被磚房封在裡邊,還專門派了兩個人,拿著帶金屬的農具在那兒守著。
守碑的正是昨晚數落我的宋健跟秦林,兩人見到我,就跟老鼠見到貓似得。秦林轉身就走了,宋健則一臉警惕地盯著我,緊緊抓著手裡的鋤頭:“毛家小兒,你來這兒乾什麼,難不成你真打算魚死網破?”
哼!
我冷哼一聲:“不然呢,你以為我跟秦洪博那老家夥,說著玩兒的?”
話音剛落,我抓出一道定身符,直接貼在宋健眉心,定身符生效,宋健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,就跟被點了穴似得,一動不動。
我推開小木門,走進那個昏暗無比的小磚房裡,打開破妄眼,看向那塊石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