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九年,這個時間點,不正好是施工隊發現甬道後的一年嗎?老羅說過,持有共王墓中的老物件,染上詛咒後,僅有一年可活!而孫老這位故人,大概率是施工隊的人,最後死於詭異詛咒,應驗了化成膿血的悲慘結局。
我深知自己太心急了,強如周共王,染上詛咒之後,扛了整整七年,最終也沒能逃脫肉身被毀的結局,姬磐更是遊曆過無儘山河,也沒能找到破解之法,連它倆這樣的存在,都沒能幸免,最終罹難。更何況是一個普通人,握著甬道中的老物件,能熬過一年,已經很不錯了!
孫老所了解的,僅是他故人的經曆,並不能給我幫助。我難免有些失望,剛剛燃起的希望,最終破滅,也僅是片刻,就回過神來,不再沉浸於失望當中。
此番上山,並非為了尋找破解詛咒之法,除了給錢老的孫女瞧病,就是通過錢老,弄到緩解疼痛的方子後,即刻動身前往苗疆,看能不能在苗疆,找到解決詭異詛咒的法子。
錢老似乎察覺到我的情緒波動,上前數步,伸手在我胸口凸起處,摁了兩下,像是在尋找什麼,片刻後挑眉問道:“按壓可有痛感?”
我搖頭:“沒有!”
他轉身看向孫老:“取針來!”
沒過一會,孫老帶著一個,被盤到包漿的檀木盒子過來。毫無疑問,這個檀木盒子,跟著錢老已不知多少個年頭了,隨後他小心翼翼地在桌上鋪開,錢老從中取出銀針,在詛咒紋路處連紮兩針後,再次問道:“感覺如何?”
過了正午,痛感就會漸漸消失,但也並非毫無感覺,隱約間還是有些不適,但錢老兩根銀針紮下後,不適感頓時消散了。
我認真地去感受,確信痛感消失後,便打開破妄眼,查看胸口的詛咒紋路。
剛才錢老的兩針,減緩了凸起中的血液流速,不是完全阻斷,隻是壓扁了裡邊最粗的血管,導致血管中能通過的血液量,減少了大半,僅有不多的血液流過。
我是有破妄眼,能夠透視,錢老卻根本看不到凸起內部的情況,僅是憑借摸那兩下,就確定了血管的位置。
這手段,足以說明,其醫術精湛!
“好些了,不適感消退了許多,近乎察覺不到!”
他微笑著點頭:“這麼來看,這詛咒的凸起,應該與你自身血液有關!前些天在你家為你把過脈,你的脈搏蓬勃有力,象征著勃勃生機,若是老夫估計的不錯,你小子手上的力道,應該遠勝常人吧?”
我並未回避這個話題,笑著承認,對於他這種,通過把脈都能知道你手上力道的人,否認沒有任何意義。
這個動作,倒是讓旁邊的孫老,雙眼放光:“小友,你手上有多大的力道?”
嗯?
我怎麼也沒想到,他竟然對我手上的力道這麼感興趣,沉吟片刻後應道:“兩百多斤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