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本體,又該有多強?
而她口中的巨擘,又該強大到什麼程度?
當我還沉浸在驚駭中時,晁婉凝繼續提醒:“趕緊將羊皮上的文字擦去,否則以你現在的能力,恐怕會死在這兒!”
“還得將羊皮紙上已經寫下的文字,全部擦去才能離開?”對此,我十分不解,什麼樣的力量,會如此離奇?
晁婉凝:“當然,你能想到的,曆史長河中的先輩,他們一樣能想到,銘記下這些文字,然後到很遠的地方再用筆記錄,早就有人做過了!他們曾在此地記錄,奔行到大海中的島上去撰寫,結果一樣,同樣會咳血致死!幸好隻要將文字抹除,咳血便立即停止,剛才守寨人僅是咳嗽兩聲,並未有其它動作,是在給你警示!”
“好姐姐,多謝!”我再也不敢猶豫,趕緊用水將羊皮擦拭乾淨,直到羊皮上再也看不到任何痕跡時,流血終於止住,鼻子裡不再流血。
太可怕了!
隻是撰寫紙頁上的文字,就能讓人流血不止,如果說一開始還心懷僥幸,覺得是流鼻血,可徹底擦去羊皮上的文字,流血突然止住,這已經能說明一切!
晁婉凝所說,並非傳聞!
身旁,苗金順與苗玉珠疑惑不已,看我的眼神滿是驚訝。一人一鬼,都很識趣地沒有去追問,而是在等著我接下來的打算!
我看向他倆,也不再懷疑羊皮上的記載,既然提到了燒紙的老嫗,同時也被我見到,現在隻需要循著這條小道往前走,就能找到苗寨:“繼續往前走,我已經見過燒紙的老嫗!”
繼續前行,而老嫗身旁,卻成了必經之路!
我心有餘悸,撤去破妄眼,想著不去看她,卻又擔心走過老嫗身旁時,她突然對我做些什麼,在矛盾的心態下,我隻能打開破妄眼,無比忌憚地盯著老嫗,她始終拎著銅燈,不斷重複著燒紙的動作,似乎並不覺得疲憊。
苗玉珠跟在我身後,苗金順走在前方,正好從燒紙的老嫗身旁經過,什麼也沒有發生!
我總算是鬆了口氣,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下,便不再去管老嫗,徑直從其身旁走過,可就在靠近她的刹那,她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!
不再向紙燼裡添加紙頁,揪著一張紙拎在手裡,任由紙上的文字呈現在我麵前,上麵彎彎扭扭的紋路,我根本看不懂寫得什麼。但直覺告訴我,應該將上麵的內容記在心底,興許將來會有用,我膽子也變大了些,以最快的速度看完紙頁上的文字,銘記於心。
正當我打算往前走的時候,老嫗將那頁紙扔進紙燼裡,又取出一頁紙,重複著先前的動作,似乎想讓我銘記上麵的文字!
她到底想乾什麼?
我不敢猶豫,繼續銘記那些文字,直到老嫗手裡攥著的紙頁,隻剩下半頁,紙上的文字,並未寫完,像是寫字的作者,突然遇到了什麼要緊的事,剛剛寫下第一筆,就棄筆離去,無比匆忙,都顧不得將筆放好再走,而是隨手扔下手中的筆!
因為,在紙頁的下方,有一道毛筆的筆觸痕跡!
到了現在,我不僅弄不清楚老嫗想乾什麼,更不懂當時的作者,棄筆離開的時候,遭遇了什麼,顯得如此匆忙!
老嫗繼續轉身,不再搭理我,繼續重複燒紙的動作,我也識趣的往前走,不再去管她,隻是剛走出幾步,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空靈且沙啞的聲音:“最後都死了,留下來的,也都是殘兵敗將,所謂的鎮守,毫無意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