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僅是還禮,並自我介紹,隻是對苗金順的舉動,似沒有看到一般,未曾搭理。但她與苗玉珠的對話,其族長地位凸顯。
苗玉珠起身,苗金順跟著起身,此時苗秀才轉身看著我,俏臉兒上浮現出自然的微笑,讓人如沐春風:“毛先生,雖說你入內寨,是有原因所致,但你貿然闖入,是否該給個說道?”
我想了想,笑著回應:“族長,想要什麼樣的說道?”
初次見麵,我實在看不透苗秀在想什麼,但從頭到尾,語氣謙和,沒有半點傲慢與蠻橫,隻能見招拆招,以和善的態度,迎合著對方的話。
苗秀微笑著,聲音如銀鈴,白皙的臉蛋兒在火光的映襯下,顯得愈發嫵媚動人:“被你打傷的銅甲屍,是趕屍一脈的先祖,聽瑞芝說,你手上一塊散發著光暈的腿骨,想來應該是不化骨的屍骸,不如將那塊骨贈予瑞芝,將骸骨與其先祖放在一起蘊養,應該能縮短其蛻變到不化骨的時間!”
這女人,不簡單!
輕描淡寫,不遷怒於我,和和氣氣地說出這番話,讓我這個外來人,一時間竟想不出反駁的話來。
畢竟,闖入內寨,又將內寨的人打傷,真要論道理的話,我的確不占上風。
沉吟片刻,我從包裡取出那節腿骨,握在手裡淡然回應道:“初來乍到,打傷你們的人,卻是我不對,但你們的人,上來不問原委就動手,就沒有錯了?當然,族長心知肚明,我並不想與你們爭論誰對誰錯,一塊骨而已,送就送了,我隻是想知道,族長可有法子,破了我身上的詛咒?”
既然你把問題都擺在了明麵上,我也索性不再藏著掖著,直截了當地講明來意,若真能破解詛咒,彆說一塊骨,就算是將所有骸骨都送出,又有何妨?
說完,我撈開體恤,露出胸骨處的符文凸起,自從錢老與古老以銀針壓製血管後,符文處的痛感緩解了不少。
從亮出詛咒開始,我便定睛看著苗秀,唯恐錯過對方的每一個微表情,錯失良機。
苗秀瞳孔猛縮,無比驚駭道:“你……你從哪裡染上的這個詛咒?這是古老巫族的咒術,巫族當年戰敗,曾經曆了數次大遷徙,最後在好幾個地方,都留下了傳承,但這種古老的咒術,卻是已經遺失了!”
遺失了?那豈不是說,我想要破解詛咒,已經無望?不能破解這詭異詛咒,難道要一直承受著那種要命的刺痛?
它又該什麼時候爆發?
最終,七竅流血,化作一攤血泥不成?短短片刻間,我的心緒經曆了巨大起伏,但從未放棄盯著苗秀的一舉一動。
忽的,我腦海中靈光一閃,轉身來到苗金順身旁:“金順叔,得罪了!”
不待他反應過來,我便以掀開苗金順的衣服,指著他胸口的詛咒紋路:“族長,金順叔身上這個詛咒,又是怎麼回事?從外觀看,與我身上這個,應該是同宗同源,用破解這個詛咒的辦法,能不能解除我身上的詛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