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你走後,內寨族長,沒有人活過九年,繼承族長之位後,就預示著隻有九年生命,我今年二十一歲,十二歲繼任族長,若不是金蠱回來,還有半月,我就要以自己的命獻祭!”苗秀說到最後,聲音高亢,近乎是咆哮出來的。
她沒有停下,聲音洪亮,充斥著整個祠堂:“拘禁你們這一脈的鬼魂,同樣是為了加固封印,三脈缺一不可,隻能用魂替代,你懂嗎?”
嘶!
聽到此處,我倒吸一口涼氣,終於知道,苗秀身為內寨族長,為何如此年輕,二十一歲就是族長。
在我的印象中,所謂族長,怎麼也應該是四五十歲的年紀,甚至七老八十。
而蠱術一脈的人,當年承受鞭刑,死了不少人,但被逐出內寨後,活下來的人,至少還能活下去,過完一生!
哪怕是後來繁衍的族人,就算染上詛咒,不能與外族通婚,起碼可以好好活下去。
苗玉珠攜金蠱離開,受傷最重的,還是繼任族長這一脈的人,隻要當上族長,就隻有九年可活!
“啊……”苗玉珠似受到了刺激,發出尖銳的嘶吼聲。
她已臨近崩潰邊緣!
這種情況,任誰也繃不住,本以為返回內寨,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蠱術一脈的人為何會承受鞭刑,死後還要被拘禁鬼魂,到頭來一切錯的根源,都在她身上。
苗玉珠嚎啕大哭,呈下跪姿勢,死灰色的瞳孔裡,終是流出了淚水:“我……當年寨子鬨瘟疫,苗族醫術根本無法解決,我便悄悄離開寨子,尋到一郎中到內寨醫治,卻不料釀成如此大禍,我是內寨的罪人,就該讓我形神俱滅啊……”
見狀,我向苗玉珠打出一道靜心咒,才讓她緩緩平靜下來。
苗秀同樣捏印,同時打向苗玉珠與苗永福:“永福叔,這是族長才能知道的密辛,將它講出來,並不是要你們理解我什麼,而是為了告訴你們,內寨屍、蠱、咒三脈,必須同氣連枝才行,不能有任何隔閡,明白嗎?”
正所謂旁觀者清,當年那一任族長,用鞭刑懲罰蠱術一脈的人,為了鎮壓神秘封印是一方麵,說到底還是為了庇護蠱術一脈,隻是手段比較極端!
倘若不這麼做,隻怕蠱術這一支的血脈,被內寨族人欺壓,到最後恐是連一個人也不能留下。
雖背負了罪人的名聲,但卻留住了血脈,一直傳承至今!
苗秀伸手,手上散發著光暈,將苗玉珠扶起:“玉珠先祖,當年若不這麼做,你覺得蠱術這一支,到如今還有血脈留下嗎?”
苗玉珠凝神望著苗秀,再次以特殊禮儀向後者行禮:“是蠱術一脈,對不住你們,對不起族人,玉珠領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