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……”
“先生,您對我就沒有一點兒感覺嗎?”苗秀依舊在催促。
直到呼喚好幾次,我的肉身都不為所動後,她才意猶未儘地往後退,收起彎刀,另一隻手掐訣。
通過破妄眼,我清楚地看到,一股奇怪的力量,竟然在緩緩消退,最終沒入苗秀腰間的香囊。
我控製陰神歸位,心中泛起陣陣寒意,冷眼盯著苗秀,聲音低沉:“苗族長,這就是你所說的不情之請?”
“先生見諒,事關內寨存亡,身為一族之長,不得不小心謹慎!剛才以媚蠱蠱惑你心神,先生竟能不為所動,小女子就放心了!”她恢複到之前的端莊沉穩。
險些被人擺了一道,差點丟了性命,我也沒有好臉色:“所以,你就拿這個考驗我?”
祠堂裡的氣氛,一度變得尷尬起來,苗秀紅著臉應道:“先生,實不相瞞,剛才所說的那些,同樣是阿秀的肺腑之言!若金蠱不能回歸,接下來繼任族長的,就是我那七歲半的小侄女!”
“那是你內寨的事,與我無關!”我轉身走向祠堂門口,取下門栓,將房門打開,對於苗秀這一脈的事,無心搭理,隻想等著加固封印結束,看看能否解除詭異詛咒。
苗永福說過,若是能多一些染上這詛咒的人,他興許能恢複當年遺失的咒術,我不由得聯想到進共王墓的人,以及墓穴裡的老物件,等抽出空來,可以與苗永福多交流。
經曆過一番尷尬之後,苗秀也不置氣,帶我到祠堂的一間木屋中住下,原來當上族長之後,便會一直住在祠堂。
我躺在床上,久久不能入睡,腦海中湧現出內寨傳說,以及進內寨前遇到的老嫗。
晁婉凝所說的守寨人,極有可能就是當年封印地窟的人,兩頁紙就能封印地窟,這種能力極強,彆說尋常人,就算是天師,也難做到。
要不就是老嫗焚燒的那些紙,藏著極大的秘密。
就在這時,人偶從褲兜兒裡鑽出來,一臉鄙夷地盯著我,衝我撇了撇嘴:“剛才在祠堂,你擠到我了!真丟人呐,這點兒定力都沒有,等回去後,我一定將剛才發生的,一字不落地講給徐瑤聽!”
“……”我一陣無語,拎著小家夥,在其額頭彈了兩下,痛的它直叫喚。
它氣鼓鼓地叉腰:“趕緊的,慰勞慰勞我,我跟你說個秘密,有大機緣!”
“不行,老子沒血給你吸,彆以為拿機緣誘惑我,就能讓我服軟,回去還告狀不?”說著,我又在其額頭彈了兩下,疼得小家夥直抹淚兒。
它終於服軟:“得得得,不告狀還不行嗎?快讓我咬兩口,餓了!喝點血補一下,這寨子裡,真有機緣,還記得燒紙的老嫗不?我模糊的記憶當中,好像有她的身影!”
什麼!
聽到人偶的話,我頓時一驚,人偶來曆神秘,在遙遠的過去,曾被人分成了七份,它吞了兩個同伴後,才開始了蛻變,如今說對老嫗有記憶,足以說明老嫗,活在人偶完整的歲月裡。
要知道,即便是晁婉凝,也隻知道老嫗是守寨人,不知老嫗的真實身份,而且許多年前有巨擘為了記住紙頁上的文字,最終咳血不止。
最終,我還是老老實實的伸出手,任由人偶張嘴咬上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