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沒……沒什麼,我好像聽到,咱家女人在叫我,先過去了!族長,你跟先生喝,這小子酒量很好,喝了快十碗了,也沒見醉!”永福叔縮了縮腦袋,趕忙側身,根本不敢與苗秀對視,端著酒碗的手,不斷向我打手勢。
這家夥,幾十歲的人了,打馬虎眼的功夫,確實拙劣。
隻是現在這個時候,他要是走了,這邊就隻剩下我跟苗秀,我實在不想去麵對她的‘不情之請’。
攥住永福叔的胳膊,拉著他轉身麵向苗秀:“族長,剛才永福叔跟我說,你十二歲繼任族長,將內寨打理的井井有條,實在是厲害!”
“是嗎?”苗秀微微挑眉,饒有興趣地盯著苗永福。
我意識到不妙,有些後悔剛才說的話了!
整個內寨,與外界差異極大,苗秀雖然是族長,但對寨子裡的事,卻不會管太多,不同於外界那些村長,村裡大房小事都會管上一管。
咳咳……
永福叔劇烈咳嗽起來,本身喝了不少酒就赤著脖子,一咳嗽整張臉更紅了:“我是說,你十二歲繼任族長,能熬到金蠱回歸,實在是厲害!”
“對對對……”我趕忙接茬,開始幫腔。
然而,卻有種越描越黑的味道,主要是‘厲害’這個詞兒,在眼下的環境中,跟所說的事情,太不沾邊兒。
苗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,舉著酒碗與我倆碰過,一飲而儘後,又拎著酒壇子,給我倆一人倒了一碗:“先生,封印加固後,寨子終於能太平下來!你放心,能帶著金蠱回來,不光是對內寨,對族長這一脈,都是天大的恩情,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找到離開內寨的路,至於你身上的詛咒,倘若永福叔這邊,暫時不能幫你解除,我就讓他跟你一起去外界,隻要有更多感染詛咒的人,他應該能還原這古老的咒術!”
“之前,永福叔曾說,若是能從先祖身上借力,或許有機會的!隻是想要從先祖身上借力,還需要你的同意!”我直接應道。
“這……”
苗秀沉默片刻,繼續道:“從先祖身上借力這事,要等封印結束之後,我才能給你答複,每隔九年,三脈的傳人都得從先祖身上借力!不瞞你說,這種借力的方式,並非無窮無儘,需要足夠的歲月,才能凝聚出一些力量!”
苗秀所言,我雖然不太懂,但大致能明白一些。
內寨三脈傳人,每隔九年封印時,就會從先祖身上借力,這種借力的方式很奇特,但先祖的力量,並非無窮無儘。
又喝了許多酒,不知是寨子裡的酒不醉人,還是我為了保持清醒,可以加快五行之力運轉速度的緣故,哪怕到最後都一直保持著清醒。
回到祠堂後,我坐在床邊,思考永福叔說的,苗瑞芝企圖將蠱術據為己有的事,從包裡取出金蠱,自從吸了我的血,它就一直在蛻變,當天晚上就已經蛻變出五色。
數日過去,五色金蠱身上,又多了另外一種顏色!
似乎越往後,蛻變經曆的時間就越長,不知要蛻變到七彩蠱,要等到什麼時候,照苗秀所說,若是以七彩蠱鎮壓,地窟封印能永絕後患!
若真能永絕後患,那苗永福豈不是就能去祭壇借力,幫我解除詛咒?
想到這兒,我深吸口氣,劃破指尖,將金蠱置於傷口處,任由它吸食冒出的血液。
好一陣兒過後,金蠱竟趴在我指尖,一動不動。
“嗯?這是怎麼回事?”我捏著金蠱,它依舊一動不動,跟死了一樣,之前捏著它的時候,金蠱都會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