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將念頭放出，沿著洞窟往深處，直到所有念頭全部散出，也沒能觸及萬鬼窟最深處，周圍依舊是鬼王，數量太多了，如過江之鯽，數之不儘。
“這萬鬼窟，鬼魂似乎無窮無儘，怕是陰司地府，也沒有這麼多鬼魂吧？”
心驚的同時，我暗自歎息。
晁婉凝淡笑道：“這才哪兒到哪兒，陰司地府，已存在不知多少歲月，每一層地獄，都有鬼魂無數！而且，閻王管轄的地獄，不過是地府的一角，還有許多未知之地，即便地藏也不敢涉足其中，擔心有被滅的風險！”
地藏？
那可是菩薩，連菩薩都不敢涉足？
這還是她第一次跟我講地府的事，當初黑白無常看到梅花印記，直接就放棄了抵抗，甚至連閻王得知後，也趕忙托黑白無常送來《陰神經》與《陰神雜論》。
從那時候起，我就懷疑晁婉凝曾去過陰司。
此時看來，果真如此。
這個便宜姐姐，怕不是去過陰司那麼簡單，恐怕還掀起過大風浪，才會讓閻王都忌憚無比。
心底深處，我不由得思考起神話傳說中的閻王，判官，地藏等存在的身份，所謂的菩薩，仙官，真是仙嗎？至少晁婉凝到現在，還不是仙。
但她能在陰司掀起大風浪，其中隱秘，可見一斑。
我正欲開口詢問，卻被晁婉凝打斷：“彆問那麼多，趕緊吞噬這些鬼魂，儘快讓陰神念頭再次分化！若秘地之後，你還未達到金符，姐姐便陪你去陰司走一遭！”
“嗯！”
我點頭應下。
繼續將噬陰之力祭出，瘋狂吞噬著洞窟中的鬼王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，我與晁婉凝並肩而行，來到念頭最初抵達之地時，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時辰，而我吸收的鬼王，至少有萬數之多。
我也明顯感覺到，吸收鬼魂壯大的噬陰之力，與從奇怪世界中吸收的噬陰之力，兩者截然不同。之前祭出的噬陰之力，隨著不斷吸收魂力，此時竟變得黝黑發亮，仿佛霧氣凝聚到極致，已經變成了黑色的漿液。
而從奇怪世界中汲取的噬陰之力，卻隻能補充虧虛，無法讓其發生質變。
我吞噬鬼魂前行的同時，念頭也在前行。
又往前了一公裡多，終於開始有鬼皇出現，其中夾雜著鬼王，但隨著繼續深入，鬼王數量開始變得稀少，鬼皇也沒有之前密集。
不過，一個鬼皇擁有的魂力，遠遠不是幾個鬼王能比的。
這樣的鬼皇密度，也遠比之前鬼王的那段路，讓噬陰之力壯大的快。
……
……
一路下來，我瘋狂吸收鬼物的魂力，祭出的噬陰之力，再次發生蛻變，徹底開始實質化，數百縷噬陰之力，一直在吞噬魂力。
截至目前，每一縷噬陰之力，都變成了液態。
且是真正的實質化，手指觸及後，能明顯感覺到冰涼的寒意。
這樣的變化，在之前我想都不敢想。
《陰神雜論》中有記載，相應的修為，能承受相應的魂力，倘若魂力太強，恐怕會出現魂力無法契合肉身的狀況。
想到這兒，我趕緊詢問晁婉凝：“姐，自從修出陰神後，噬陰之力也即是我的魂力，可陰神經上有記載，魂力太強，會出現無法與肉身契合的狀況！”
她輕笑著搖頭：“這個不用擔心！如今，你的肉身已經打破極限，這點兒魂力算得了什麼，儘管吸收就是！單手三千斤力道的肉身，能承受的魂力極強！而你現在，念頭還在初期，以你陰神的念頭來看，到金符時，通過裂變應該能破萬數！”
有了晁婉凝的承諾，我終於放下了最後一絲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