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冥輝嘴唇潸動，像是在念咒，隨之而來的，是那一遝紙人，開始一個個起身，隨著胸前的奇怪符文放光，直立的紙人終於有了動靜。
一，二，三……
十九……
數息過後，在我身周，二十七個紙人，圍著我站成一圈，將我圍得密不透風。地上，林冥輝取出的那一遝紙人，依舊沒有停歇，還在接二連三的起身，朝我周圍彙聚。
這些紙人，皆是女人！
大概率，都是被林冥輝及其麾下術修，取過血的白虎女。
一百多個紙人，一百多條人命！
想到這兒，我頓時覺得頭皮發麻，這些紙人，如果都有接近兩千斤的力道，那對我來說，將是一場災難，能否堅持到人偶吞噬完畢，很難說。
激活一次神罡璽，需消耗我體內近乎一成的五行之力。
剛才砸毀兩個紙人，神罡璽就已經沉寂，不再釋放五色神光，需要繼續注入五行之力，才能再次激活。
若是繼續使用神罡璽滅殺這些紙人，怕是將五行之力消耗一空，也不見得能殺光所有紙人！
即便是將所有紙人全部殺光，旁邊還有林冥輝虎視眈眈，同時還要防備他參與兩個人偶的戰鬥，跟著我的人偶，本就隻吞噬過兩個同類，本身就要弱一些。
雖說有完整體被斬殺時的氣息震懾，想要取勝也無比艱難，若再有外力相助，勝算極低。
嘶！
我倒吸一口涼氣，不敢有絲毫怠慢，掄著拳頭撲殺過去，掐住其中一個紙人開始嘗試，一手攥著其腦袋，一手攥著身子，拚儘全力一扯！
呲啦！
紙人應聲而斷，其胸口的符文迅速燃燒。
最終，紙人化作灰燼！
竟然成功了？
這個發現，讓我有些意外，當初在亂葬崗，我已經試過，當時根本無法撕碎紙人，如今卻是可以做到了，正當我處在興奮中時，卻聽到林冥輝更加興奮的聲音！
他的笑聲肆無忌憚：“妙哉妙哉！肉身之力，打破極限，你竟然能打破極限！”
我一陣錯愕，心中有了猜想。
果然，他朗聲應道：“有意思，還在銀符，肉身之力，就已經打破極限，真是出乎意料！小子，我對你是越來越感興趣了，你可知道，術修一道的雜史記載，千古以來，能在煉氣化神第二境之前，肉身之力打破極限的，屈指可數！更彆說，像你這般，在煉精化氣階段，肉身力量就已經突破三千斤，有如此天資的術修，古來無一不是成佛作祖的存在！”
成佛作祖？
肉身極限三千斤，我知道能打破極限非常不易，不久前在那片洞府中，突破極限後，晁婉凝提到過此事，當時她也異常高興。
隻是，並沒說什麼成佛作祖！
我仔細思索林冥輝的話，這些紙人，大概率隻能承受三千斤以上的力道，三千斤以下，根本無法撕碎紙人，可一旦力量打破極限，便能不用五行之力，將紙人撕碎！
我冷聲回應道：“打破肉身極限，很難嗎？”
“難，非常難！難如登天，據我所知，即便是那些煉神反虛，甚至煉虛合道的大高手，也少有人能在煉精化氣階段打破肉身極限！而你，做到了，若是能從你身上，取得打破肉身極限的秘密，那人偶要與不要，又有什麼關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