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那顆頭顱張嘴吐出的血劍,朝我激射而來,我心驚肉跳,擔心被血劍射中,身體出現異變。
千鈞一發之際,心臟中的地心炎瞬間蟄伏下來,五行之力流轉,一股磅礴的力量在身體裡湧現,銅燈把手上的紋路驟然間亮起,燈芯變亮了不少。
柳樹,盆土,玄黃髓,地心炎都凝聚出玄奧繁雜的符文,在我身前演變成一塊古老的盾牌,生生擋住頭顱噴出的血劍。
柳樹與盆土鑽出身體,柳樹再次紮根在盆土當中,玄黃髓融入到盆土中,地心炎鑽進銅燈的燈芯,銅燈燈火變得愈發熾盛,一截柳枝延伸,像極了一條手臂,提著銅燈飛到頭顱前。
頓時,那顆巨大的頭顱震顫,像是遇到了極其恐怖的東西,原本大張的嘴,瞬間閉上,流淌的屍血也儘數回籠,似要重新鑽進石棺當中。
與此同時,十四具石棺劇震,皆像是遭遇了最恐怖的東西,似要重新鑽進泥土深處。
細長的柳枝揮動銅燈,一道道由符文組成的火焰,不停地射向石棺,那顆頭感受到符文火焰,瞬間鑽入到石棺中,自行蓋上棺材蓋。
砰!
棺材蓋重新蓋好後,十四具石棺就要往地底鑽去,可惜卻來不及,每一具石棺的封口處,沾染了符文火焰後,頓時變得密不透風,像是被重新封印了。
隨後,十四具石棺重新沉入地底,消失的無影無蹤,仿佛從未出現過似得。
我心底掀起驚濤駭浪,無論如何也沒想到,麵對難以抗拒的屍塊,竟然會驚動那株柳樹。
緊接著,柳樹,盆土,銅燈,地心炎,玄黃髓再次分開,重新歸於五臟之中,各司其職。
我重新恢複行動,卻明顯感覺到自身變得不一樣了,斷裂的肩胛骨早已重新愈合,肉身之力暴漲,竟然來到了七千斤,十道魂身也變得無比璀璨,提升了一大截。
魂力同樣暴漲了一倍不止,丹田處絲絲縷縷的氣息,也變得濃鬱。
如果說之前是氣若遊絲,那現在就成了一股流水,不僅如此,命燈中的那頁金紙,也變換了位置,來到丹田中靜靜躺著,像是在被丹氣滋養。
我深吸一口氣,看向不遠處再也沒能爬起來的林冥毅,這家夥也真是命大,之前在地心炎的庇佑下,並未喪命。
但到了此時,也已經氣若遊絲,奄奄一息。
我攥著他的脖子,一手抓著紗衣,對著其脖子用力一扭,林冥毅頓時斷氣,靈魂從天靈蓋飛出,想要逃離此地,卻又被紗衣禁錮住,動彈不得。
我毫不猶豫,直接催動紗衣,將林冥毅的靈魂吞噬。
至此,我終於鬆了口氣,轉身看向地上的三人,他們與林冥毅廝殺,現在傷勢一個比一個嚴重,離死已經不遠了。
三人驚駭地盯著我,女子哀嚎道:“小兄弟,咱們無冤無仇,今日若能留咱們一條命,日後必有重謝!”
另外兩人跟著點頭。
我緩緩搖頭:“以你們現在的狀態,離死隻有一步之遙,與其讓你們經受磨難,不如給你們個痛快,免得遭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