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一點，孟卿杳再也沒辦法冷靜下來。
她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穿書，就是不想麵對厲懷謙必死的結局。
如果這次穿書的結果，依舊是如此糟糕的結局，那她來這一趟的意義到底在哪裡？
孟卿杳無意識捏緊手指，用力到指骨微微泛白。
厲懷謙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，身子微微往前傾，傾身靠近，將人整個摟入懷中。
“不論你說的有多不切實際，我都會相信你。”他的嗓音格外低，那雙濃墨般的眸子，黑沉沉的，一眼望不見底。
孟卿杳微微愣了兩下，抬起眼睛，撞入那雙深邃的眼中。
心中濺起一抹細微的漣漪，她的呼吸似乎都跟著有些發麻。
原來這麼離譜，這麼不現實的話，他都會選擇相信。
厲懷謙用力攥緊她的手指，“從小到大生活的世界，隻是一本書，這樣的認知確實有些讓人不安。”
這種恐懼會讓人不敢相信。
“我後麵出現在這本書中的兩次，都是想要改變你的命運。”
孟卿杳說到這些，她的語氣低落下去，腦袋像是失去支撐的力氣一樣，朝著被子上埋進去。
但還沒有埋下去，就落入一雙溫暖的手掌中。
厲懷謙輕輕托住她的臉頰，扶著她抬起頭，麵對他的眼睛，“你說，我的命運是什麼。”
孟卿杳欲言又止。
“我能承受。”
孟卿杳滾了滾喉嚨，她嗓音乾澀，將厲懷謙的解決告訴他。
得知自己注定會死，並且是因為陸遠舟葛柔兒的牽連而死，厲懷謙緊繃的情緒卻舒緩了下來。
“書中我跟葛柔兒有糾纏，但現在，我們有嗎？”
孟卿杳搖頭，現在自然是沒有，但誰都改變不了命運的軌跡……
“既然沒有，那我就不一定會因為她死。”
許是厲懷謙的語氣太過堅定，孟卿杳懸起來的心竟然慢慢落了下來。
她緩慢眨眨眼，厲懷謙捏著她的手，細細揉搓，“你從那麼高的懸崖跌下來，身體真的沒有不舒服？”
這話問的突然，但孟卿杳激動的心情平複下來後，她漸漸發覺，後背很疼。
像是撞擊在堅硬的巨石上一樣。
剛才醒來，太過激動於自己沒死，並且還留在書中世界，身體上的不適被她自動忽略。
這會兒心情平靜下來，孟卿杳覺得她渾身都沉重的厲害。
甚至無力到撐不住身子的重量。
看出她的不適，厲懷謙道，“懸崖雖然不高，但掉落下來的衝擊力還是有的。”
“閉上眼睛睡一會？”
厲懷謙擔心她的身體，扶著她就要往床上躺。
但孟卿杳卻急切拽住他的手，她微微挺起胸膛，朝著他的薄唇親了下去。
細碎點了兩下，她聲音透著一抹不舍，“我不想睡。”
“萬一睜開眼睛，我回去了怎麼辦？”
她嗓音透著啞，雙手勾住厲懷謙的脖頸，想要吻得更深些。
厲懷謙托著她的後腦勺，大掌稍稍用力，回應著她細密的吻。
黑睫垂落，壓下一抹情緒，厲懷謙扶著她和自己分開，“如果你回去了，那我就想儘辦法去找你。”
孟卿杳呼吸緊了緊，她抱著厲懷謙脖頸的手更緊。
“說到做到。”
她伸出小指，“說到做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