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伯溫說道:“殿下雖不喜讀書,但並非是不學無術之人呐。”
朱雄英尷尬的說道:“先生取笑了,隻是有些曆代先賢的言論,不曾忘記而已。”
宋濂看著劉伯溫說道:“恭喜賢弟有如此聰慧的學生呀。”
劉伯溫欣慰地說道:“其實說來慚愧,我與殿下接觸的時日也不算很長,就是給殿下治病那些日子談過幾次而已,所以如今殿下的學識,可並非我所教的呀。”
朱雄英說道:“先生謙虛了,正所謂師傅領進門,修行在個人,若非是先生醍醐灌頂的提醒,學生也不會在空閒時讀書了吧,不讀書也不會理解這些事情的。”
朱元璋打趣道:“就你?還讀書,咱也沒見你啥時候讀書了呀。”
朱雄英笑道:“爺爺,您每天日理萬機的,肯定不知道我其實偷偷用功呢。”
朱元璋笑道:“行吧,就算你讀書了。”
其實,朱元璋是心血來潮下才把眾人請來飲酒的,在朱雄英尚未前來時,已經討論了朱標今日的表現。
作為朱標的老師,宋濂與劉伯溫對於朱標的變化也是極其的欣慰。
因為在兩人看來,朱標是那種溫文爾雅,性情中人,常常勸誡朱元璋要以仁治國,然而老朱作為開國皇帝,這天下可是從死人堆裡殺出來的,怎麼可能像朱標那樣呢。
朱標一絲絲的變化就讓洪武大帝興奮不已,這才召集眾人飲酒作樂。
待眾人離去以後,毛驤滿頭大汗的奔了過來。
洪武爺,從剛才的興奮中恢複到了以往的冷漠無情,淡淡地問道:“咱問你兩件事情,其一,徐達府裡的奴仆福壽與胡惟庸管家胡圖發生爭執,這件事情你可知道?”
毛驤拱手說道:“屬下知道,胡圖已經被胡惟庸給釋放了。”
朱元璋深吸一口氣說道:“咱讓你盯緊胡惟庸,近期沒見你傳什麼消息過來,怎麼回事?”
毛驤拱手說道:“前日和昨日平涼侯費聚多次去往胡惟庸府上,根據胡惟庸府上的探子傳來的消息,他們似乎要插手三山門改造事宜。”
朱元璋眯著眼睛說道:“意欲對咱大孫不利?”
毛驤拱手說道:“那費聚離開胡惟庸府上以後,分彆找了兩波人為難皇孫殿
下派去三山門的人,其一是王麻子一夥閒漢,其二是李九一夥。今日三山門那塊之所以推倒房屋壓死了人,是因為那個老頭本就是個死人,是李九等人故意為之。”
聽的此話,朱雄英惱怒不已地說道:“他nn的,他費聚有幾顆腦袋竟敢給胡惟庸做馬前卒為難咱大孫?”
不等毛驤說道,朱元璋問道:“那王麻子,李九可曾招供?”
毛驤點頭說道:“已經招供了,說是費聚給了他們一千兩。”
朱元璋冷笑一聲說道:“還真他n的見錢眼開,也不看自己有沒有命花那些錢。”
毛驤問道:“皇爺,那些人該如何處置?”
朱元璋想了想說道:“暫且讓胡惟庸蹦躂些時日吧,現在還不是收拾他的時候,另外咱問你,可有人出麵撈王麻子和李九等人?”
毛驤脫口說道:“南雄候趙庸昨夜裡前來,不動聲色給了屬下五百兩,說是讓屬下找個機會放了王麻子和李九。”
朱元璋說道:“銀子嘛,你就收著,就當是給兄弟們發點賞錢,人嘛,你也放了吧。”
毛驤一愣,不解地問道:“這,這,這,屬下不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