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慎皺著眉頭,輕聲說道:“會不會有人故意在背後搗亂?”
李景隆說道:“肯定是王麻子與李九在背後搗亂的,他們現在不敢出麵,所以逼迫那些百姓前來鬨事。”
朱雄英站了起來說道:“若是在以前的話,似王麻子與李九這種人,我早就讓他們後悔活在這個世上,但是現在皇爺爺有他的計較,所以我們也不能對他們怎麼樣。”
宋慎問道:“可改造的事情,刻不容緩呢,我們該怎麼辦?”
朱雄英在殿內來回踱著步子,說道:“這樣吧,你們迅速擬個公告,告訴那些百姓,凡是聚眾鬨事者,朝廷將毫不手軟的處置,輕則仗二十,重則流放,若是沒有參與鬨事者,既往不咎的同時,還可以雇傭其在工地乾活,每日管兩頓飯,工錢二十文。”
宋慎點頭說道:“如此,那吾等立刻去辦。”
宋慎等人離去以後,朱雄英眉頭緊皺,暗暗思慮著。
王麻子與李九是胡惟庸安排的人,這點皇爺爺之前已經說了。
胡惟庸之所以這般對付自己,恐怕也是心中不服吧,一來是當初自己當著諸多文武百官的麵扇了他一巴掌。二來是把他的兒子送去了勞役。還有就是把他的管家也收拾了一頓。
在胡惟庸看來,恐怕是覺得自己專門在和他作對,可他是否明白,自己為什麼偏偏與他作對。
當然朱雄英也明白,對於如今大權在握的胡惟庸來說,隻會認為是彆人的錯,而不會認為是他的錯。
朱雄英思慮片刻,衝著樸狗兒說道:“火器局在哪裡?”
樸狗兒不解地問道:“殿下要玩火銃?”
朱雄英搖搖頭說道:“不,我想用火銃打人。”
樸狗兒嚇得急忙說道:“殿下可彆輕易玩火銃,那家夥時靈時不靈的,就像燒火棍一樣。”
朱雄英一愣,隨即揮手說道:“你先彆管了,帶孤去火器局。”
在樸狗兒的引領下,朱雄英一直在皇宮中轉悠,不一會兒朱雄英就被轉迷糊了,不解地問道:“孤要去火器局,你怎麼一直在皇宮裡轉悠?”
樸狗兒笑道:“殿下,皇爺洪武元年設立了軍需局,製造包括火器在內的軍用品。洪武三年後軍器局被拆分,其中製造軍裝、馬鞍的權限劃歸新部門,軍器局則專門製造兵器,包括一部分火器,而大規模的火器製造則交由內廷內官局,後來又更換了名字,為內官監,內官監裡麵又包含火藥司和兵仗局。”
:“火器製造為朝廷專管,更嚴格一點來講是大內專管,外官、外省少能涉獵。目前呢,樸總管是大內總管,所以他負責火器製造這一塊。”
朱雄英這才恍然大悟。
樸狗兒又說道:“正因為火器局如此的重要,所以才設立於皇宮內。”
約摸不久,一排孤零零的房屋坐落在皇宮最偏僻的地方,鎮守在大門兩側的士兵,向朱雄英行禮以後,引著朱雄英邁步來到火器局。
火器局的負責人林榮,急匆匆的趕來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:“奴婢拜見皇孫殿下。”
看著林榮滿嘴流油的樣子,朱雄英輕笑道:“燒雞好吃嗎?”
林榮嚇得急忙說道:“那,那個,奴婢沒有吃燒雞。”
朱雄英哈哈大笑一聲說道:“無妨,無妨,孤又不是檢察百官的禦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