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如今的算賬方式,朱雄英自然是有些不同意見的,當然普及下記賬法還是挺有必要的,其實也就是流水記賬法,當然不同的是把支出與收入分開來計算。
花費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,朱雄英把簡單的記賬法給徐妙錦三人細細敘述了一遍,隨即就帶著三人出來吃頓飯,畢竟三人也忙了許久了。
原本想著吃完飯去溜達一圈,然而三人卻以有事,拒絕了。
三個姑娘對於安排的工作是出乎意料的認真,朱雄英想著待在商會也無所事事。
萬般無奈,隻得攜帶樸狗兒返回皇城。
行走在去往皇城的路上,樸狗兒欲言又止,想說什麼,可張了好幾次嘴,卻還是沒有說出口。
朱雄英停了下來,看著樸狗兒說道: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?”
樸狗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脫口說道:“殿下,是奴才的錯。”
朱雄英揮手道:“有事你就說事,何必吞吞吐吐,欲言又止?”
樸狗兒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一般,脫口說道:“福兒絕食三天了。”
福兒?母親的貼身奴婢?朱雄英忽然想起,樸無用在閱兵儀式前給他說的話。
於是乎,朱雄英喊道:“走吧,咱們去東宮轉轉。”
瞧著朱雄英轉身就走,樸狗兒急忙追了上去說道:“殿下,殿下,奴婢擔心……”
不等樸狗兒話說完,朱雄英揮手道:“擔心什麼?我想太子妃呂氏她還不敢為難我吧。”
樸狗兒歎了一口氣說道:“倘若是聖上到時候追究,奴婢就說是自己拉著您去的。”
朱雄英無語道:“在你眼裡,我就是那麼一個承擔不了責任的人嗎?”
樸狗兒搖頭說道:“殿下與太子妃一樣,都是體恤奴婢的好主子。”
邁步來到東宮,鎮守在門前的潁川侯傅友德之子傅忠,立馬上前恭敬地說:“標下東宮忠武校尉傅忠拜見皇孫殿下。”
朱雄英笑著說:“啥時候來的東宮?”
傅忠脫口道:“來了有三個月了,以前在徐指揮使麾下擔任百戶。”
朱雄英欣慰地說道:“年紀輕輕就是從六品的校尉,這在年輕武將裡也算是不錯的了。”
傅忠嘿嘿一笑說:“多謝殿下盛譽。”
:“殿下今日來東宮可是有事?要不要標下陪同。”
朱雄英揮手說道:“不必了,你忙你的,我去找太子妃。”
又閒談幾句以後,朱雄英彆過傅忠,獨自去尋太子妃呂氏。
話說呂氏正監督著朱允炆讀書習字,春喜踉蹌奔了進來說:“大小姐,皇孫殿下來了。”
呂氏一愣,壓根就不知道朱雄英貿然前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。
站了起來回頭之際,但見朱雄英邁步走來,恭敬地行了一禮:“朱雄英拜見太子妃。”
聽的朱雄英這番稱呼,呂氏淡淡地說道:“英哥兒,你終究是不願意稱呼我一聲母妃嗎?”
朱雄英抬頭看著呂氏,不得不承認,呂氏的模樣的確是帶有了江南女子的那種溫婉可人,但眸子裡卻沒有那麼多的慈善,反倒是多了一些狡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