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朱雄英看來,道衍這個人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之一。
原本去見道衍那一次,朱雄英就作了一些部署和安排,準備將道衍直接拿下,但是通過對話以後,又覺得沒必要這樣做。
就目前而言,道衍雖然是一個令朱雄英感覺到極其危險的人物,但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,拿下道衍,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
畢竟道衍在佛界,道界等都有一定的分量,倘若是以莫須有的罪名拿下道衍,彆說其他人,估摸著爺爺也不會容忍自己,畢竟爺爺對於佛門那些和尚可是有好感的,畢竟當年爺爺走投無路時,被寺廟收留了。
對付道衍這件事情必須作長遠考慮了。朱雄英覺得應該讓毛驤麾下那些錦衣衛密切關注著道衍的一舉一動,倘若是道衍有任何輕舉妄動,那麼在抓也不遲,最為重要的一點是,千萬不能讓道衍和四叔走到一起。
想清楚這些,朱雄英返回坤寧宮的路上,讓樸狗兒把毛驤給請來。
在坤寧宮接見毛驤是不方便的,所以朱雄英就讓樸狗兒把毛驤請到距離坤寧宮不遠的一座亭台中。
毛驤對於朱雄英突然的邀請,尚且有些摸不著頭腦,畢竟自己與這個皇孫殿下交往的次數很少,僅僅是哪次駙馬牛城犯事,還有如今的太子側妃雪馨被抓捕的時候見過幾麵,打過交道。
其他的也就很少見麵,所以毛驤根本就不知道,不明白,皇孫殿下請他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。
在忐忑不安中,毛驤如約來到了坤寧宮附近的亭台中。
那亭台的石桌上放著一盞昏暗的燈籠,燭火隨著微風輕輕跳躍,朱雄英就站在石桌旁,望著遠處黑暗中的景物發呆。
:“錦衣衛指揮使毛驤拜見皇孫殿下。”毛驤恭敬地說道。
朱雄英轉過身來,揮手說道:“毛統領不必客氣,落座吧。”
毛驤落座以後,朱雄英輕聲問道:“聽聞最近你們又抓捕了許多白蓮教餘孽?”
毛驤拱手說道:“不瞞殿下,每個月各個地區的錦衣衛都會抓捕一些白蓮教匪徒的。”
朱雄英輕輕點頭,看著毛驤說道:“近期京師內有沒有白蓮教餘孽?”
毛驤輕聲說道:“目前來說,京師內還沒有收到任何白蓮教餘孽的消息,倒是陝西漢中,延安,貴州,廣東等地有白蓮教活動的痕跡。”
朱雄英脫口說道:“目前白蓮教四大護法,菩薩已然成為我爹的妃子,雪姨也已經洗心革麵,金剛已經身亡,就剩下羅漢、天王和彌勒佛了,你們錦衣衛還是要仔細點,倘若有他們的消息,一定要儘快的拿下,不然他們會禍害更多的百姓。”
毛驤鄭重地說道:“請殿下放心,屬下一定竭儘全力,今早把他們抓捕。”
朱雄英輕輕點頭,緩緩說道:“其實呢,今天請你來是想要讓你幫個忙。”
話落下以後,朱雄英看著身後的樸狗兒。
樸狗兒會意以後把一個包袱放在了石桌上,朱雄英淡淡地說道:“這裡麵有紋銀一千兩,你先拿著。”
毛驤嚇得趕緊拱手說道:“屬下怎敢收殿下的錢,還請殿下趕緊收起來,不然讓聖上知道了,屬下人頭就不保了。”
朱雄英揮手說道:“莫要激動,讓你拿你就拿,即便是爺爺到時候問起來,那也是我的事情,與你無關。”
毛驤戰戰兢兢的坐下以後,隻聽朱雄英繼續說道:“我讓你幫的忙,其實很簡單,就是監視一個人。”
毛驤仗著膽子問道:“不知是什麼人?朝堂內的,還是地方上的,亦或者是高門大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