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雄英拉著臉說:“二叔,很疼的。”
朱棢拉著朱雄英的手臂,左瞧瞧,右瞧瞧,隨後頗為認真地說:“好像臉腫了。”
朱棣說:“大哥,你下手也太重了吧。”
朱標耐著性子說:“是下手重了點。”
朱雄英急忙說道:“老子打兒子這不是天經地義嘛,叔叔們當初不也被爺爺打過嘛。”
朱棢笑道:“說的對,我們兄弟幾人當初可沒少被你爺爺揍。”
來到正殿落座以後,朱標率先說道:“你們也都是孤的兄弟,今日發生的事情,你們也都知道了,孤呢,就以薄酒一碗,謝你們給英兒出氣。”
朱樉說:“大哥,你這話說的可有些見外了,自我被聖旨請回京師,大侄兒可沒少幫我,這次呢,我也算是回報了。”
朱棢說:“大哥太客氣了,咱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的,膽敢欺負大侄兒,那就是欺負我朱棢。”
朱棣說:“二哥,三哥說的有道理,他胡惟庸算個屁,要不是老爺子不準,我們早就破門殺進去了。”
朱標說道:“胡惟庸到底是朝中重臣,殺了他,也有點太便宜了,況且目前掌握的證據,也不足以殺了他,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要謹慎點。”
朱標話落下以後,朱雄英笑道:“爹,胡惟庸的事情,您就彆操心了,有爺爺呢。”
朱標皺著眉頭,擔心地說:“其實,我就怕你爺爺順藤摸瓜,揪出一大堆貪贓枉法的官吏,使得朝堂上下人人自危。”
朱樉忍不住說道:“大哥,他們那些人既然敢貪汙,那就要想到後果對吧,你像我,這不就被爹壓到京師來受罰了嗎?”
聽的朱樉這番話,眾人哈哈大笑起來。
朱雄英笑了笑以後,脫口說道:“爹,您放心吧,朝廷法度在哪裡,爺爺不會一股腦的全部殺完的,再說了,這次的事情,爺爺也不會輕易舉起屠刀的。”
朱雄英再次說道:“其實呢,今天發生的事情,說到底不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,放眼天下,每天興許都會有不同的人被敲詐勒索,隻不過,與之不同的是,我的身份不同,敲詐我的人身份也不同,這就在無形中放大了這件事情,而皇爺爺之所以要把這件事情鬨得大一點,就是想給文武百官一個警醒,讓他們知道身為朝廷命官,有哪些事情能做,那些事情不能做。”
朱樉喝了一口酒說:“大侄兒,你的意思是你爺爺這次會對胡惟庸網開一麵?”
朱雄英點頭說道:“殺是不可能的了,但處罰是一定的,比如降職。”
朱標說:“胡惟庸已經是從一品降為了三品,在降下去,不知?”
朱標的話沒有說完,就看著朱雄英,朱雄英輕聲說:“爹首先您要明白一個道理,胡惟庸失勢是順理成章的事情,自從楊憲因罪浮誅以後,雖說李善長又把持了朝政一段時間,隨後李善長又推舉出來了胡惟庸,這為他全身而退打下了基礎。”
:“雖然當年隨著爺爺征戰天下有功的謀士和文臣們,基本上都告老還鄉了,但他們依舊有不少的門客或者是同鄉,學生在中書省及朝廷其他重要部門,占據著一定的高位,胡惟庸,汪廣洋等,就足以說明。”
:“倘若是胡惟庸失勢,那麼就代表一大堆人失去了靠山,而這堆人就是淮西勳貴。爹您要知道,漢高祖劉邦當年也是靠著一大群同鄉建立了泱泱大漢,但是最後又如何呢?韓信等人自恃功高蓋主,囂張跋扈,壓根就不把漢高祖放在眼裡,最終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,您應該是最清楚的。雖然目前而言,淮西勳貴們沒有什麼其他想法,但這是因為朝廷沒有觸及到他們最根本的利益,不然他們團結起來,對於朝廷那也是不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