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筱琬慢悠悠地晃蕩到河邊的時候,已經有一個男人在淺灘區捕魚了。
他的手裡握著根長長的叉子,背後還背著個網兜。
裡麵有兩條巴掌大的魚,讓那個男人看起來更加淒涼。
明明拿著叉子的氣勢很強,可偏偏就隻能用來簡單的看看而已。
官筱琬在岸邊看了會,也沒有打算去打擾他,不過那男人在又叉上了條魚後,便收起了捕魚的姿勢。
他側目,淡淡地看向了官筱琬。
那冷燃無波的雙眸讓人心生退怯,再配上天生冷漠的氣質,讓他看起來像是座完美,卻沒有一絲溫度的雕塑。
走到岸邊,將卷起的褲腿放了下來,便要去穿鞋離開。
官筱琬連忙抱歉地衝他笑了笑,“那個子倉哥,我就是隨便來轉轉,你不顧及我的。若是你覺得我站在河邊看你不好,那我就去彆處轉轉。”
她口子中的子倉哥是村子東邊邰家的兒子。
前幾年一直在服役,不過後來說是做任務傷到了腿,以後都好不了了,這才退役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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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腿傷歸傷,但一點都不影響人家下地乾活,彆說比那些文文弱弱的知青要強的多,甚至比起一直種田的莊稼漢,他也是不輸的。
而且他還退下來後,每個月還有三十塊的工資。
這個時候,哪怕就是在城裡上班的人,一個月也才十二塊的工資,雖然他那三十塊不夠養活邰家四口。
但他爸、媽,還有妹妹都是勤快的人,得到的工分也和村裡其他的人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