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進了宮,先將官筱琬給安頓了妥當,又親自敲打了殿內的宮人一番,這才去了皇上的寢宮。
此時嗤絨的皇帝早已纏臥病榻,一見他來,差點激動的暈過去。
“父皇,你還是少激動點,我可不想這麼早便坐上你那位置。”夏侯晟穹很是嫌棄的說道。
直接走到床榻邊,坐了上去。
嗤絨的皇帝探頭向外望了望,半晌也沒見到再有人跟著進來,頓時失落了起來。
“朕不是聽說你帶了個姑娘回來,一路上護的跟個眼珠子似的,怎麼沒見你帶過來給朕看看?!”他斥責的問道。
“父皇,你也知道那是兒臣的眼珠子,那你沒事看什麼!”夏侯晟穹很是嫌棄的回了句嘴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嗤絨的皇帝氣得抖了抖,“朕怎麼就生了你這個逆子,護食護到連你老子都防了!”
“隻要是個男人,兒臣都防!”夏侯晟穹話說的理直氣壯的。
嗤絨的皇帝氣著氣著,便笑了起來。
良久之後,才長長的歎了口氣。
“朕總算是放心了!你自幼便是個有主張的,六歲便主動請命去了岩烈國做質子,就為了把勢力深入進岩烈,這麼多年的苦受下來,朕終究是有愧於你,更有愧於你的母妃。還好你沒事,不然你讓朕下了黃泉,有何顏麵去見你的母妃。”
“兒臣就算沒事,隻怕父皇你也是沒有顏麵見我母妃的!”夏侯晟穹沒好氣的回了句嘴。
嗤絨的皇帝愣了下,略有無奈的苦笑了聲,“是啊!她總歸是會怪我的!不過這幾年看你愈發乖張的性子,朕總擔心,等朕去了以後,你在這世上,便再無貼己之人,現如今總算是有個能陪著你一生的人,想來定能磨磨你這性子,朕也就能放心的走了。”
說著,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。
夏侯晟穹低垂下眼瞼,遮住了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