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幾天盛穆寒都沒有回半山彆墅。
丈夫毫無音訊,結合那危險的香水味。阮傾內心不安極了。
“媽媽,媽媽!”
盛希小朋友今天戴了頂貝雷帽,小襯衫上還像模像樣地係了條卡通領結,簡直就像是活在畫報中的小童星。
兒子的小奶音讓阮傾回過神,“嗯?怎麼啦寶貝?”
懷裡的小指頭指向窗口,是他的檢查報告出來了。
摸摸兒子的小腦袋,阮傾取走紙張。看她,都在想些什麼?連兒子的報告都忘了。
盛希年紀小,隻是來醫院接種疫苗,順便做下常規檢查。
從診室裡出來,母子倆準備打道回府。
迎麵走來一個高挑明豔的女人。不偏不倚,她徑直走到阮傾母子麵前。
“小希?你好呀!”
那女人臉上掛著精致的笑容,明眸皓齒,皮膚吹彈可破,比阮傾高出半個頭,穿衣打扮是當下流行的超模風。
阮傾早已渾身僵硬,因為這女人一靠近,那股獨特的香味就撲麵而來。
小孩和大人都沒有理她,林天瑤並不尷尬。
反而大方地向阮傾問好,“阮小姐?你好啊,我是阿寒的朋友。早就聽他說過你們母子倆了。”
“嗯。你好,我是阮傾。”
阿寒?她和他這麼熟的嗎?
女人的直覺就是這麼可怕,哪怕對方什麼都沒明說,情敵的味道就已經觸發女人的雷達了。
她們一起往醫院的停車場走去。
路上阮傾興致不高,林天瑤一直在找話題。
“我和阿寒他從大學時期就認識了。”
“對了,我回國那天航班延誤,還好阿寒他連夜趕來接我。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!”
“上周日嗎?”阮傾試探。
“嗯嗯,怎麼穆寒他沒告訴阮小姐嗎?”林天瑤故作驚訝。
阮傾心下酸楚,嘴上應付:“應該是他忙忘了吧。”
“啊!我到了,阮小姐,下次見!”
林天瑤落落大方,開著敞篷跑車絕塵而去。墨鏡下女人眼裡滿是算計。
這個女人果然和她的香水一樣,魅力十足。
如果剛剛沒看錯的話,她似乎是從婦產科出來的?阮傾咬緊紅唇。
回家,阮傾正在給盛希做輔食。
長發編成一股麻花辮垂在胸前,額間幾縷較短的碎發遮擋側臉更顯柔美。
“先生,您回來了。”
盛穆寒終於出現,剪裁高級的墨色套裝襯得他英挺逼人,俊美非凡。
從阿姨手裡抱過兒子,男人醇厚好聽的嗓音響起:“最近有沒有乖乖聽話,嗯?”
小朋友看見爸爸回來了,半是開心半是傲嬌地哼哼:“爸爸!爸爸!”
盛穆寒和妻子不熟,但對於這個兒子他卻是真心疼愛,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。
和盛希玩了一會兒,男人走向廚房。
“忙完了來書房一趟,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沒有回頭,阮傾大概預感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,“嗯。”
心不在焉地喂完飯,阮傾給寶寶擦乾淨小嘴。
“李嬸,幫我抱希希去午睡吧。”
“哎!好嘞,少奶奶。”
來到二樓的書房,男人背對房門坐在辦公桌後。
阮傾輕輕關上門。
男人緩緩轉過來。黑色襯衫沒有係領帶,開了幾顆扣子,露出性感的胸膛。
“是時候了。”盛穆寒言簡意賅,修長有力的手指遞給阮傾一份文件。
“離婚協議”幾個大字赫然出現在首頁。
果然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