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學員們全部被扣留在營地,在事件解決之前誰都不能走。
原地列隊,眾人皆是一臉霧水。
然而有一個人卻冷汗津津。
“班長,你怎麼了?不舒服嗎?”阮傾關切道。
季曉芝好像心不在焉,隻匆匆搖搖頭就脫離隊伍了。
阮傾隻覺得這個女孩太要強了,恐怕她暗地裡其實也受了很多苦吧。
女士洗手間內,季曉芙在最後一格止不住的乾嘔。她的短發也被汗液打濕,整個人狼狽不堪。
她撐在地上的手微微顫抖,寡淡的臉上毫無血色。
“不,不可以!我不能留下任何汙點……”
這一批學員用槍都是同一型號,每一把槍上都有標號,配槍分發下去後由小組長分配給隊員。根據發槍的序列號,教員們很快鎖定了這把掉落在行動現場的槍來自季曉芝小組。
許媛神情嚴肅,阮傾,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。
正規學員經受的訓練比插班生多很多,阮傾失誤的可能性最大。
很快三位學員被請來單獨談話。
每把配槍在使用後都是學員自己放到回收箱的,到底是誰失誤了,她自己心裡很清楚。
奇怪的是她們三人之中沒有一個主動承認。
營地負責人審問時許媛就站在一邊,這幾個都是她底下的學員。阮傾回答的時候神態最為自然,其他兩個則稍顯緊張。
主教官猛得一拍桌子!
“豈有此理!這就是你帶的人?”
許媛工作這麼久以來,第一次因為底下的人當眾出醜。
“也許隻有她們自己之間才知道真相,不如讓她們互相舉報。”其他教官提議。
許媛第一個反對,但無奈她說了不算。
“阮傾在搏鬥過程的動作很激烈,但我在行動過程中沒有看見她掏過槍。”
“她從一開始就顯得有些害怕,最後解救人質的任務她也沒有完成。”
前一人根據記憶,心裡已經有了主觀臆測。後者則稍稍歪曲了事實,隱藏了中間過程。
這兩人的表述,都暗指阮傾是失誤者。而阮傾隻是把她看見的情況告訴長官,她並不知道自己即將成為眾矢之的。
二輪審問結束,幾位教官綜合證詞決定對阮傾實施懲罰。
許媛無奈:“隊員阮傾留下,其他人由班長帶隊,先回宿舍。”
班裡的人麵麵相覷,什麼意思?
“不,我很確定行動結束以後,我的槍還在身上。”
“阮小姐,沒關係的,你又不是真正的預備警察。普通人犯這種錯誤我們也可以理解,你放心吧!我們已經為你爭取了最輕的處分。”
“可是,沒有就是沒有。”
阮傾臉上一派堅定,沒有做過的事情她不會承認。
許媛在旁邊若有所思。
“夠了!這件事情還要鬨多久!”主教官大怒。
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撒謊成性的年輕人。當初聽說有明星要來體驗這一行的生活,他投了反對票。
搞這些有的沒的,最後也隻不過是明星臉上貼金,最後收拾爛攤子的還是他們這些管事者。
“給學員阮傾記口頭警告一次,如再犯直接開除!四隊的訓練風氣有待提高,全體人員加練一周,散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