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分時候他看他們作畫,都閉眼而過。
老頭兒麵容慈祥,神態和藹,還好心情的泡上一壺茶。一邊品茗一邊拋出指導。
盛希心領神會,老師一點,他就通。
樓下展廳,阮傾欣賞一幅又一幅作品。因為是工作日,這裡都沒什麼人。
牆上有秦大師的畫,也有國外畫家的畫,有一幅畫單獨掛在一麵窄牆上。
不知為何,看到它的一瞬間阮傾就覺得那裡麵的悲傷彷佛在呼吸。作品名字叫“海之淚”,夕陽西下,紅日正浮在海平線之上,風卷雲舒,海麵動蕩。
沒有陽光的礁石上漆黑一片,右下角還有一隻死去的海鷗。
按住心中的激蕩,阮傾仔細看向簡介——作者一欄是空白。
“咚咚咚。”高跟鞋踏在地磚上的聲音,空洞又響亮。
阮傾回頭,來人是一名戴著墨鏡的貴婦。
“阮傾小姐。”
阮傾還沒搭話,她就從包裡取出一張支票。
“這裡是一百萬,外加一個任意你想要的條件。秦大師關門弟子的名額可以讓給我兒子嗎?”
“不好意思,我想這個不是我說了算的。”
阮傾扭頭就想走,那人卻攔住了她。“阮小姐,我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。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招數把人塞了進去,不過你需要知道,這個機會我們上官家已經等很久了。”
彆人大師收徒看的是天分,哪裡會講究先來後到?
“這位夫人,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,我們家也是偶然被老先生選中的。如果您有問題不如去找秦大師當麵請教吧。”
阮傾走後,那貴婦摘下墨鏡,四十幾歲的年紀,看起來隻有三十出頭。媚眼天成,竟和上官怡有幾分相似。
“不知好歹,哼!”
隔天,立馬有報社和媒體平台報道了某女明星花高價賄賂,為兒子奪得在藝術大師秦蒼石畫室求學的機會。
文中各項描述都直指阮傾,現在娛樂圈火的一線女明星,還有兒子的,除了她沒彆人。一時間水友們爭相討伐這種行使特權的行為。
阮傾和盛希都被推倒了風口浪尖,以前在阮傾帶盛希在兩居室附近上早教班的經曆都被挖了出來。
“這都是些什麼人啊!不懂還瞎噴。”阮傾公司的同事憤懣不已。
阮傾自己覺得不必要理會這些黑稿。
“很明顯是有人故意使壞。你最近得罪誰了嗎?”雲瓊那邊消息靈通一些,不隻輿論在針對阮傾,還有好幾家品牌方也聯合起來抵製阮傾。
阮傾把自己的推測告訴雲瓊。
不一會兒,那個貴婦的身份被查到:政界上官家的兒媳婦俞青蓮,也就是上官怡的母親。
“她還有個兒子嗎?”
“沒錯,13歲,上官濤。”
“看不出來啊,一大把年紀了還挺能生。”
“二胎是試管做的……”
“行了!說正事。如果是她的話那倒不奇怪了。這個女人一向囂張跋扈,按原計劃,我們靜觀其變。”
眾人散去,隻有阮傾還在想上官家究竟是怎樣一個家族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