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傾手臂揮舞,身上的外套、還有手裡的高跟鞋通通往後扔。
女人光腳在地上狂奔,一隻毛茸茸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裙擺。
毫不慌張,她借那人追過來的力氣,順勢一個過肩摔——高大的男子癱倒在地。
腳步不停,她跑到路邊,快速衝上一輛出租車。
攝製組的大哥已經等在酒店門口。“阮小姐,你還好嗎?”
她手上都是擦傷和淤青,裙子上也儘是臟印。憨厚的大哥看見阮傾狼狽的樣子非常擔憂。
但來不及多說,阮傾隻點點頭。
房間內,阮傾已經換上了一套運動服。她隻對工作人員說陪朋友出席賭場,遇上了意外,盛穆寒三個字避而不談。
“劉哥,我們走吧。”
大使館的接待所內,劉哥仿佛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。“還好我們跑的快!這群人真的太可怕了。”
在他們離開原來的酒店不久後,一群壯漢衝了進去到處掃蕩,最後警方出動才得以平息動亂。
飛機上,站在窗邊的男子放下手機,臉色深沉如水。
他後邊擺放一張單人床,上邊的女人正是上官怡。
她的右上臂被白紗布層層包裹。為盛穆寒擋刀的那一刻她有十成的把握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,但這傷口對於嬌生慣養的她來說依然很疼。
疼,但是值。有了這層關係,她的穆寒哥哥還會不理她嗎?至少以後在明麵上,他會對她客客氣氣。
這次出國是她偷偷跟著盛穆寒來的,在他拒絕她的同行要求後,她查到盛穆寒給一個女人訂了新款禮服。正好在國外,能讓他如此上心的人,除了阮傾不會有彆人。
果然,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正是阮傾。
她穿著一套相似的禮服站在她麵前,幾句話刺激她一下,她就不顧危險自己跑了。真是蠢到家了!
“穆寒哥哥。”上官怡虛弱地撐起身子。
“這裡……阮傾姐呢?她也跟我們一樣在飛機上嗎?”
男人搖頭,“不相乾的人不必多過問,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可是,我好擔心她,她會不會……”
盛穆寒煩躁地閉上雙眼,上官怡自然察覺到了男人的不悅。
“她沒事,你放心。”說完男人轉身離開。
第二天一大早阮傾和劉哥坐了最早的航班離開,落地時已接近中午。
“阮傾姐!”熟悉的聲音,是編導暖暖,和阮傾同住過一晚的女生。
“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!一切都還順利嗎?”
阮傾和劉哥對視一眼,十分默契的什麼都沒說。“還好。”
這裡是中部機場,大部隊已經到東邊了。
“吃完午飯後我們直接坐包車走,開車過去目前是最快捷的辦法。”
劉哥重新拿起攝像機,阮傾正式回歸節目。
“對了,這個給你。”暖暖手上拿著的是阮傾的私人手機。其他嘉賓也同樣有這個特權,節目已經進入尾聲,導演特意放寬了規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