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俞青蓮,在爺爺麵前上官怡也有意無意地表示最近盛穆寒好像有了新歡。
書房內,上官怡一臉委屈,要哭不哭的樣子。
“豈有此理!我上官家的寶貝孫女豈是那些戲子可以比的?”上官毅氣得大力一拍,桌子上的筆筆墨紙硯全都跟著一震。
“小怡你放心,爺爺定會為你做主!”
在上官家,最有話語權的就是上官毅,他一生有三個兒子,大兒子和小兒子連家都沒成就為國捐軀了,老二呢也就是上官怡的父親,倒還在世,不過常年遊曆四方等於沒用。
老伴臨終之際曾央求他一定要護上官家的下一代周全,在唯二的孫子輩中上官怡是最得寵的。
上官濤是試管嬰兒,老人家思想傳統,至今沒有承認這個男丁的身份。
C市墓園,阮傾百感交集。
烏黑的秀發盤成丸子頭,她穿著黑大衣,黑短靴,身邊的盛希也同樣作全黑打扮。
墓碑上的女人溫婉秀麗,容貌出色,阮傾的美貌完美繼承了她母親。
“希希,叫外婆。”
小盛希乖巧的在墓碑前磕了三個頭。
“媽媽,我沒有辜負你的期望,我現在很幸福。您放心。”
阮傾的母親叫斯琴,是一名畫家。但在生下女兒不久後她就鬱鬱而終,她對阮傾唯一的要求就是幸福自由的過完一生。
斯琴是一名不羈又浪漫的女性,從她身上阮傾學會了勇敢和堅強。
兩母子離開後,鮮花在墓前靜靜擺放,黑白照片上的女人依舊在笑。另一頭,一個滿帶風霜的男人踉蹌著朝這邊走來。
眼角的皺紋和些許泛白的胡茬都是歲月的痕跡,這個男人已不再年輕。透過眉宇之間不難看出他曾經是何等的芝蘭玉樹。
他站在斯琴的墓前,目光悲愴,沒有說一句話。
出口處,空中下起小雨。
“媽媽,下雨了。外婆沒有傘,會被淋到的。”
阮傾摸摸兒子的頭頂,抬頭看了一眼烏黑的天空。母子倆帶著傘,又原路返回。
上去的路變得濕滑,寒氣更加凜冽。
終於快到了,遠遠望去,有一個男人站在雨中,他的側影蒼老而又悲傷。不知為何,阮傾的心緊張起來。
“媽媽?”盛希感覺媽媽的手用力握緊了自己。
當上官磊回過神來,麵前已經站了兩個人。大的氣質出眾,小的那個精致可愛。
“先生,請問您是我母親的朋友嗎?”阮傾率先發問。
“你是阿琴的女兒?”中年男人顯得很是詫異。
阮傾點頭,對麵的人好像陷入了回憶。盛希已經把透明的雨傘撐起來遮住了墓碑。
“這樣外婆就不會怕冷了。”
“你是阿琴的孫子?”男人情不自禁撫上盛希的腦袋。
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和善,盛希竟然乖乖不動。“老伯伯,你也是來看外婆的嗎?”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老。
“嗯,我是你外婆生前的故友。”
阮傾抱起盛希,上官磊撐著傘,三個人一起慢慢離開。
阮傾在對話中了解,原來這位伯伯和媽媽是同窗,他們一起學過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