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毫不留情地推開她,“歐陽!歐陽山!”
“來了,來了!總裁您叫我?”
“啊啊啊啊!”女人的尖叫和歐陽山的慌張混雜在一起。那女秘書撿起地上的衣服倉皇逃跑,歐陽上確認她走以後才轉過身來。
“開掉她。”
“是。”歐陽山轉身就要去辦,盛穆寒卻叫住他。
“她怎麼樣了?”
這個“她”是誰自然不用多說。歐陽山跟了盛穆寒這麼多年,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,能讓總裁這般魂不守舍的除了阮傾小姐還有誰。
“都在這裡了。”留下早就調查好的資料,歐陽山默默離開。
照片上的女人明媚嬌豔,那應該是她入學的時候拍的。還有幾張是她和西方麵孔的合影,看來她在那邊和同學相處的不錯。
是了,他的阮阮一向討人喜歡,她那麼美麗,那麼能乾,隻有傻子才會想關她一輩子吧……
“我是我自己的。”
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阮傾曾經對他說過的話。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其中的含義,她是個獨立的個體,她有權利去追求任何她自己想做的事。
原諒我的霸道,原諒我的專製吧,我隻是不想失去你而已。
可笑的是當他終於醒悟過來,他卻被剝奪了重新追求她的資格。憑他現在這幅殘缺的身子,他如何配得上那麼耀眼的她?
苦澀與心痛注定要伴隨這男人一夜了……
合上書籍,杯中的熱茶已經見底。休息日,阮傾換上運動服出門。樓下車水馬龍,行人或是衣著大膽,或是極具格調。
穿過馬路,清新的空氣襲來,這裡是一片占地廣袤的公園。樹木草坪和各類鮮花裝點著園內,天色蒙蒙亮而已,顯得四周有些靜謐。
跑了兩圈,女人臉上出了細汗,皮膚透出淡淡的粉紅。阮傾一邊擦汗一邊往出口走,長凳上蓋著報紙的流浪漢讓她心生憐憫。
沒有多想的,掏出包裡準備買早餐的零錢悄悄放在椅子上。她走後,原本躺著的男人伸出黑黑的手指將那幾張錢幣收入懷中。
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阮傾總覺得不對勁,回頭查看,那個流浪漢竟然一直跟著自己!警鐘立即敲響,女人在前方加快腳步,幾乎是小跑的狀態。那矮個男子竟然也不管不顧地狂追上來。
黑影一個飛撲拉倒了阮傾,她胳膊撐在地上,手掌被劃破了好幾個口子。她一腳踢開了流浪漢,“我已經沒有錢了!退後!”
“撒謊,手機錢包全部交出來!”那人張嘴裡麵隻剩幾顆爛牙,他臟兮兮的臉上布滿爛瘡,這個人大概率是個癮君子。
阮傾的好心給錯了地方。現在後悔也沒有用,女人掏出口袋證明自己確實什麼都沒帶。
然而她高估了癮君子的素質,明晃晃的小刀被他握在手裡,他的目光下流低俗。可恨四周沒有其他人,這個時候大家幾乎都已經離開公園。
“如果我是你的話,我不會選擇這麼做。”阮傾擺好架勢,她可沒有忘記防身術。
靈活的身影小心地避開刀子,那人已經挨了阮傾好幾拳,最後刀也脫手。
“停手吧!我可以當今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。”
“婊,子,住嘴!”他吼叫著衝上來,沒有武器就大張著嘴,打算用那幾顆牙咬下阮傾一塊肉。
“啊啊——”
一隻高檔皮鞋踹到流浪漢臉上,他虛弱地倒在地上哀嚎。
男人擁住阮傾安全離開。
“還好嗎?”
宋逸飛果然和他自己說的一樣出現在了阮傾麵前。
“逸飛,你又幫了我一次。”阮傾感激道,她都已經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報答這個朋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