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可是這混蛋——”
男子表情陰冷,“警察幾分鐘就到,而且這裡的監控可是常年運行的,你們確定還要繼續留在這裡嗎?”
市中心醫院,在警方的幫助下,阮傾的車已經送進修理廠,那幾個主犯正在抓捕中。
病床上人情況並不好,她背部被劃傷,渾身多處軟組織挫傷,手臂輕微骨折。現在阮傾正處於發燒狀態,護士每隔一小時就會進來一次替她測量體溫。
“她情況怎麼樣?”
“可憐的小姐,還是沒退燒,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忍受那一切的……”護士同情地離開。
君宴天迷人的淺棕眸子此刻褪下偽裝,裡麵滿是心疼,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喜歡上一個人是這樣煎熬,她不喜歡自己,心會痛,看見她手上,心也會痛。最令他在意的是,阮傾多少是因為他的關係才會被人欺負,這次是他正好碰見了,背地裡不知道還有多少次折磨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,阮。所以你趕快好起來吧!”
取下她額頭上的毛巾,男人伸手試了下溫度,她還是在發燒。君宴天生平第一次伺候女人,他到洗手間用涼水重新衝洗毛巾,拿回來折好繼續放在阮傾額頭上。
睡夢間,阮傾覺得自己渾身都好痛,痛到不得自已,但卻無法逃脫。“穆寒,穆寒……”夢境中前方有一坐在輪椅上的男人,那裡寒氣四溢,越是靠近越是讓她舒暢。
守在床邊的君宴天從迷迷糊糊中轉醒,耳朵湊近,聽清阮傾的囈語後整個人如墜冰窖。苦澀的笑彌漫臉上,她最需要的人不是他。
“我在這兒,好好睡吧。”儘管如此,君宴天還是不忍看她睡得不踏實。
握住男人一根手指後,阮傾瞬間心安,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。
後半夜,君宴天呆坐在走廊上,身姿寂寞。手機屏幕未熄,上邊顯示他剛才進行了一通國際電話。
清晨,窗外的鳥叫喚醒了病床上的人。
和煦的陽光照射入內,抬手遮住眼睛,此刻她嘴唇乾裂,臉色蒼白。看看時鐘,已經上午十點了!
“你醒了?”不遠處的男人放下報紙,看著她。
“是你……昨天是你救了我。謝謝。”陳述的語氣,沒有驚喜,隻有淡淡的疏離。阮傾已經退燒,早上護士進來過一次,是君宴天讓不要吵醒她。確實,阮傾已經很久沒有睡這麼飽了,畢竟她前一天體力消耗太大。
“啊——”掀被子的動作牽動了手腕處的傷口。
“你小心點,這手可是有輕微骨折的。早飯就在床上吃吧。”君宴天製止了她想要下床的動作,他貼心地從保溫箱裡取出早餐,依次擺好。
“學校那邊我已經幫你請假了,還有你的車正在修理,那群人已經被關起來了。”
“謝謝。”阮傾的目光波瀾不驚,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。
“阮,對不起。”君宴天彆扭道,他還是第一次對女人道歉。
“為什麼對不起?”阮傾好奇地看著他,這男人是怎麼了,突然吃錯藥了嗎?
“就是,我知道,都是因為我,你才會被為難……”
“額,這不是你的錯,我沒怪你。”她也知道,昨天那個主謀和多麗絲是一夥的,可君宴天又不知情,這和他當然沒關係。
“不過,以後你離我遠一點,那就再好不過了。”阮傾心虛地端起牛奶,趁機讓他打消心意豈不是一石二鳥?這大概也算是苦肉計吧……本以為他應該沒那麼容易答應,誰知道他竟然說好。
“你不相信?”男人認真道。
“咳咳,不是啊,這很好。”
“我以後不會纏著你,要你做我女朋友了,不過,我們可以繼續當朋友嗎?”這男人眼中罕見地發出純潔希冀的光。
“有必要嗎?”
啪嗒!一顆少男心碎成渣渣……